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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步入仕途之成家立业 计谋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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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为走后的几日,兀笙更加忙碌地奔波于兵部和朝堂之间。

很意外地,田昌不但对他这个“手刃”爱子的凶手既往不咎,居然对菩桑大王子之死、晨黎公主之踪迹也只字不提。

南赫铭下令将阿塔齐火化,只留下一堆骨灰。

反正两国的友好关系已经土崩瓦解,他不会好心到将异国王子的尸身给送回去。即使他好心了,菩桑也不一定就会领情。

“你们动作快点,烧完了杂家好回去向皇上复命。”皇宫的偏僻处,一名公公左手捂着口鼻,右手扇动宽大的袖子,驱散漂浮在空气中的烟灰。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两名侍卫专注于火堆,时不时地还用长长的湿木棍伸进火堆捣鼓。

“这位公公辛苦了,不如你就先回去向皇上复命吧,这儿有本官看着便可。”兀笙瞧准时机,主动现身对那位不耐烦的公公说道。

“原来是风都护风大人。”公公作礼,“只是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皇上是吩咐了奴才来监督……”

“呵呵,公公大可放心,你复命时不必提及本官,本官自然也不会在皇上面前提起此事。不过,本官来此也是见见大王子最后一面,还望公公……”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公公连声说道,“那奴才就不在此打扰风大人了。”

“公公慢走。”

最后,兀笙瞒过执行火化的宦官和侍卫,将阿塔齐的骨灰用一个大瓷罐装好,并埋入了城郊的一棵大槐树下。让他入土为安,算是尽了江湖道义吧。

是夜,南赫铭在御书房批改奏折,没看几份就看不下去了。

白天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却一改往日对朝堂之事不闻不问的态度,主动说起了立后一事。

而她要让自己立为皇后的,是那个最不该、最不能立的人,田盈。

南赫铭对田家的不满不是一朝一夕,他自以为能够很好的控制住情绪,却在自己最亲的人提出要立田家人为后的时候,心中积累了二十年的恨意,差点倾泻。

那是将他抚养长大,犹如亲生母亲的太后,更是他人生中唯一给予过他温暖亲情的二人之一。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田昌的势力下承受了多少年的压力和屈辱,也知道自己并不喜欢田盈,又是为何要强行建议立田盈为后?

南赫铭隐隐觉得太后这次回来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个原因绝对不是为了帮自己稳固江山。

是为了什么呢?他想不出来。

“你是皇上,待大业有成,立与废,不过都是你的一道圣旨,皇儿有何可惧?”齐霜看出了南赫铭的犹疑,“这是南赫家的江山,哀家不会让其他任何人夺了去。”

“母后,立后一事兹事体大,请容儿臣考虑一下。”南赫铭做出退步。

齐霜的最后一番话无疑是在表明,她会为南赫家看守住炙兖江山,也就是说她要自己立田盈为后,并非为了示弱而巴结田昌。

母后,你终于肯正视外面的世界,终于肯为儿臣出谋划策了么?

南赫铭放下奏折,起身走到背后的墙壁处,抬手转动凹格里的一个花瓶,旁边用来放置各类卷轴的木架缓缓移动。

抬步走进密室内,幽暗的灯光增添了几分阴森。

对直走到最里面,那墙上挂着的是一幅人物肖像。那是二十多年前,长元公主领兵击退藩王的叛变后,凯旋而归的盛景!

画中的人身着珊瑚色劲装,骑在高大的白马之上,长发束冠,英气蓬勃。

只可惜,天妒英才。

“小姑姑,你将炙兖的江山交到朕的手中,那朕便打来这天下作为回礼如何?”南赫铭站在画卷面前说道。

第二日早朝后,南赫铭换了便服带着松音出宫了。

松音是个十七岁的不起眼的小太监,平时在御膳房当差。他只是在两年前凑巧被皇上看中,皇上觉得他眉清目秀,所以偶尔会命他装扮成书童跟在皇上身边。

此等殊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松音受宠若惊,温顺地听从皇上的一切安排。

“公子今日出门带暗卫了吗?虽然这里是京城,但也马虎不得。”出宫后,松音怯怯地问道。一国之君的安危,他不得不多个心眼。

“你怕什么?我不过是在自己的皇土寻欢片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能有何危险。”南赫铭摇着折扇。

“噢。”这个身份尊贵的主子,从不用把任何人的话放在心上。

“走吧,去御厨苑看看,好久没吃那里的菜了。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新鲜菜式,咱们去尝个鲜。”说着便朝御厨苑的方向走去。

话说今日,兀笙也是难得清闲一日,下朝后回府就被柳纤纤扭着陪她们逛街。

思及落夕到京城后,自己确实也没有好生招待过,所以就答应了,随后派人去把陆雪菡也请了来。

这种场合吧,有陆雪菡在比较保险。

不然自己一个“大男人”带几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女子在街上游走,还不得被某些“有心人”传成寻花问柳,抹黑了太傅和陆雪菡的名声不可。

到了晌午时分,兀笙、陆雪菡、落夕、柳纤纤四人也去了御厨苑。

“小二,可还有雅间?”兀笙问道。

“普通的没有了,还剩下一间天宇阁,就是这价格明码标价,您看订还是不订?”

“就这间吧。”兀笙的金钱意识一直很薄弱。

“好勒,几位随我来。”

天宇阁是御厨苑中最贵的雅间之一,分为两部分,用膳的外间和可供休息的里间,隔音效果也是最好的。

南赫铭与兀笙都不曾想到,他们两拨人一前一后进了御厨苑,却都被某人看在了眼里。

还能是谁呢?是对断指之仇记恨在心的司徒延。

兀笙,有影云门和青染护着你,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也经历我所经历过的痛苦!

被怨恨迷了心窍,司徒延计上心来。

几人入座不一会儿,小二就把酒菜都准备好了,兀笙刚拿起筷子,就被敲门声打断了他夹菜的动作。

“请问风玦风大人在这儿吗?”兀笙打开门后,一个打扮朴实的中年妇人问道。

“我就是,不知大婶找我何事?”兀笙客气道。

“哦,是这样的,有位女子托我将这个给你。”妇人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竹筒,与飞鸽传书的那种很像。

“女子?你可知她叫什么名字?”兀笙接过小竹筒,并不急于打开。

“这我就不知道了,有人给了我许多救命用的银子,我不过是跑个腿而已,别的一概不知。”妇人说完就匆忙下楼离开。

兀笙这才从竹筒中取出纸条:“笙儿,悦来客栈一见。”

此生只有师父和师叔这般叫过自己,妇人所说的女子,难道是师叔?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去看看才能安心。

“雪菡你们先吃着,我有件要事,得出去一趟。”兀笙回到饭桌,对几个女人说道。

“需要我帮忙么?”落夕站起来。

“不必,我去去就来。”对方想见的应该是自己一人。

“你去吧,我会替你陪着落夕和纤纤的。”陆雪菡也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兀笙身边。

“落姐姐我们继续吃饭吧,风哥哥办完事会回来找我们的,是吧?”柳纤纤看到陆雪菡和兀笙站在一起的画面,心又痛了起来。

“当然了。”兀笙回答了柳纤纤的问题,转而对陆雪菡说,“雪菡,落夕是自己人,你跟她不用见外。”

兀笙的这话一出,暖了陆雪菡的心,却凉透了柳纤纤的心。

陆雪菡微笑说“好”,柳纤纤低眉,拿着筷子一下一下戳着碗里的米饭,浑身蔓延着刺骨的凉意。

风哥哥,你们都是自己人了,那我呢?

三个女人同桌吃饭,气氛有些冷。心情不好的柳纤纤不耐烦地开门对楼下吼道:“楼下的伙计听着,给本姑娘来一壶酒,要最好的最烈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客官息怒,酒马上就到了,稍等片刻就给您送上去。”伙计应到。

原来今日负责从酒坊运酒来的伙计在路上出了点状况,故而延迟了送酒的时间。雅间贵宾点的酒,都得等上一会儿。

终于,新来的佳酿被一壶一壶送进了雅间。

柳纤纤推开碗筷,站起来拿起酒壶给陆雪菡和落夕斟满酒,再给自己的杯子也斟满。

“纤纤,风大哥不在此处,你还是不要喝酒了,若是喝醉了该如何是好?”陆雪菡劝说道。据她所知,柳纤纤的酒量并不好。

“呵呵,没关系的,反正风哥哥一会儿就回来了。就算他不在,还有落姐姐能保护我们呢。落姐姐、雪菡姐,纤纤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包容。”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纤纤,我们一直拿你当妹妹,照顾你是应该的。”陆雪菡也跟着一饮而尽。

“……”落夕什么话也没说,听到柳纤纤对自己的信任,心里竟有些感慨。看了看明显心情低落的柳纤纤,将杯中的酒送入口中。

“呵呵,妹妹,是啊,我就只能是你们的妹妹……”义妹?你们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柳纤纤苦闷地又给陆雪菡和落夕各自倒满了酒:“这一杯,预祝我们都能幸福。也祝风哥哥前途光明,功成名就!”

看清那丫头是在借酒消愁,落夕于心不忍。

定了定心神,落夕刚想站起来夺过柳纤纤手中的杯子,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陆雪菡见状,正要伸手去扶落夕,却发现自己的头晕得厉害。

“哈哈,落姐姐,你们,你们都醉了么?不过才几杯而已,我,我还能喝……”柳纤纤半趴在桌上,一手还拿着酒杯摇晃。

这边房间里,陆雪菡三人全都趴在桌上不省人事,隔壁的南赫铭与松音也同样着了道。

兀笙经过一番打听,找到悦来客栈后,却被告知客栈最近在歇业进行重整。不甘心的他进客栈巡视了一圈,又在客栈外围巡视了一圈,什么熟人也没看到。

在回御厨苑的路上,兀笙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加快了步伐,用轻功往回赶。

等他回到御厨苑的天宇阁时,落夕和柳纤纤趴在桌上,酒壶和酒杯胡乱地倒在桌上,唯独不见陆雪菡的身影。

兀笙探了探两人的鼻息,只是晕过去了。

“贤侄,我们又见面了,不进来打个招呼说不过去吧。”司徒延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司徒延,你个无耻之徒!有什么你冲我来便是,放了她。”兀笙进去后,看到昏迷的陆雪菡躺在榻上,而司徒延正坐在边上。

“我无耻?贤侄啊,我倒很想问问你,当初青染身上的欲毒是怎么解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还敢再提师叔!”兀笙怒了,就要出手。

“你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司徒延威胁地说道,“这个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吧?我也要让你尝尝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媾.和的滋味。”

“司徒延,请别忘了你是千崇阁阁主,当真要用如此龌龊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弱质女流吗?”

“如果你跪下求我,让我高兴了,兴许我能放她一码。”

“好,我求你。”兀笙跪下了。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司徒延解气的大笑起来,向上伸出一只手,“你这一跪,只能是当作坏了我跟青染好事的赔偿。而我的手指,你赔不起!”

“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了雪菡,你预备断我几根手指?都可以。”

“我对你的手指没兴趣,我的兴趣是看着你痛苦。我司徒延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都是你和你师叔逼的。尤其是你,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放过她,我任你处置。”

“你把这个吃了,不是毒.药,只是软筋散而已,让你几个时辰无力反抗罢了。”司徒延丢过去两粒白色药丸。

“……”兀笙犹豫着要不要吃,“我吃可以,你先放了她。”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司徒延不怒反笑,掐住陆雪菡的下颚,“你信不信,我只稍动几根手指头,就能捏碎了她的脖子。”

“我已经吃了,你还想怎样?”兀笙无计可施,只能听从司徒延。

“呵呵,这还得感谢纤纤姑娘,要酒来让他们都中了迷药,无色无味,比软筋散的药效可厉害多了。哦,对了,你的未婚妻中的可不止是迷药,还有青楼里的好东西,待会儿保准让你看一场好戏。”司徒延已然不再是那个集圣贤仁德于一身的司徒延了。

“司徒延,如果今天雪菡出了什么事,如果你不杀我,我兀笙以生命起誓,天涯海角必手刃你这个卑劣小人!”

“好啊,我随时奉陪,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司徒延一向清高。

软筋散开始发挥药效,兀笙手脚瘫软,难以支撑住身体。司徒延也扫了兴致,他怕自己后悔做这样的事,所以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司徒延走过去,往兀笙嘴里塞了另一颗黄色药丸:“你记住,身在江湖,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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