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在后厨,任胭是枕着一鼻子的焦杏仁味入睡的。
梦里,杏仁还立在火堆里骂她是二百五;后来辜廷闻来了,鼻梁上扣一黑乎乎的圆眼镜,抱着坛老酒一脑袋扎火堆里了。
她是乐醒的。
有上工的伙计进来,斜眼瞅她:“大清早捡金元宝啦,多大个儿,嘴咧脑瓜顶上了!”
任胭抿嘴笑。
洗漱了回来,把海参煮开,拿原汤焖上,等着杜立仁今儿来使。
从杂工到帮案,活计并没多大变换,后厨里的杂活还是她一人的,甚至比原先还累。
任胭倒不以为意。
活永远是干不完的,她再怎么拼命,杜立仁也不会给她张好脸,反而变本加厉,就望着她能知难而退早早滚蛋。
她慢悠悠地擦着地,捎带手给别人看着火,学得是拿捏火候;切葱姜的时候递个盘子送个碗,盯着人家怎么摆盘。
来这儿是学手艺,杜立仁堵了她的门,她就麻利地翻窗。
办法多得是,她为什么要逆来顺受?
她阳奉阴违,又小心谨慎,杜立仁拿她丁点办法也没有。他恨得咬牙,越发指派活给她。
发完了海参,发鲍鱼。
倒不是活重,就是拿小火蒸鲍鱼要蒸两天两夜,火候要掌握好,还要时不时续水,防止熬干了锅。
打烊后挺久,任胭困得眼皮打架,实在没辙,接茬做小蛋糕。
灶台站久了,对食物都有种与生俱来的敏锐。
昨晚的蛋糕虽然焦了,但她也知道和辜廷闻给的蛋糕千差万别,就仗着模子好看,说那是杏仁饼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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