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

“你？”孙秀城皱着眉头道：“继续当你的厂长啊。怎么，有什么不满意么？”

李漠然忙答道：“不不不，孙总。我觉得我不太适合当厂长，在舞水春当厂长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把舞水春带出一条活路来。我想我还是在厂里做原来的技术工作吧。”李漠然的话让孙秀城在心里点点头，这个李漠然真是太憨厚了。

孙秀城轻轻一笑道：“李厂长，你也不要谦虚。虽然舞水春没有发展得更好，但是毕竟在倒闭了那么多大厂的情况下能存活到今天也算是不容易的了。你厂长的职位不变，我也知道你的专长还是在技术这一块。所以我会请一个人来帮你管理厂子，他来了之后你就当技术厂长。行么？”

孙秀城的理解与包容，让从来就是被厂里职工、上层领导的埋怨话包夹着的李漠然有些感动。自己为舞水春付出了很多，但是回报呢？不是被人不理解，就是被人怨憎，再要不就是说他傻。

李漠然重重地点点头道：“那好，只要你信得过，我一定把工作做好。你的人来了，我也一定不拖后腿，顺利交班给他。”

孙秀城笑着道：“李厂，不是你的人，我的人。以后我们都是舞水春的人啊。”

接着孙秀城又道：“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要请你尽快帮助解决。”说着，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复印的小册子来。小册子上复印的是一本线装版的书，书上不甚清晰的字迹有人用水性笔描摹完整了。小册子没有扉页，第一张纸上就写着：烧酒重在曲、料、水。曲者，酒之魂也；料者，酒之魄也；水者，酒之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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