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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姨娘本来已经被拖了下去,听到潘大奶奶这话又尖叫起来:“太太,求您看在翰哥儿面上,太太,求您看在翰哥儿面上。”

邵姨娘声音极其尖利,虽被拖了下去还是传到众人耳里。诚远伯夫人冷笑一声:“亲家,不说我还忘了,她还有个儿子,不然她怎么这么张狂?只是她生的孩子是你孙子,难道我女儿生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孙儿?”说着诚远伯夫人把外孙也拉了过来:“瞧瞧这孩子,都十二岁了,长的还不如外头十岁的娃,今儿要不连那孩子也赶了出去,一次绝了后患,我这就带这两个孩子回家,他们总是我潘家血脉,我潘家不缺他们吃穿。”

说着诚远伯夫人站起身,一手牵了一个孩子就要往外走,这要真被他们带走,赵府就成了笑柄,婉潞忙上前拦住:“亲家太太,晓得您心疼这俩孩子,只是大嫂去世之前,在床前把这两个孩子托付给侄媳,她灵去不远,她的话我怎敢不听?”

婉潞抬出潘氏来,这让诚远伯夫人又想起女儿,酸楚不已:“六奶奶,我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只是你一个弟媳妇,怎好管的大伯房里的事?就算那姨娘死了又怎样,她儿子长大了还不是会念着自己的亲娘,到时反倒他们兄弟不和睦,倒不如我现时就把这两个孩子带走,你们家再过自己的日子去。”

筠姐儿一双眼睛睁的极大,眼里还有些恐慌,不晓得怎么自己这么一句话就让这里乱成一片,外祖母还要带自己走,小男孩虽被外婆牵住,眼里分明也是不解。

潘大奶奶见了这样,晓得自己的娘是要把翰哥儿这后患绝了,邵姨娘一死,她儿子自然要被送进楚夫人房里抚养,到时等长大了,分产不说,有了出息说不定还会追究自己娘当年的死因,与其到那时闹的满城风雨,不如这时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母子都赶出赵府,为自己小姑出了一口气不说,还能绝了后患。

想到这里潘大奶奶上前拉起小男孩的手:“煊哥儿,和舅母回家去,你竺表姐前儿还念叨呢。”煊哥儿只是紧紧拉住妹妹的手不发一言。

楚夫人见潘家执意要带走这两个孩子,虽知道她们不过是做戏,也怕这戏做了真,叹了声气:“亲家,我晓得你们心里有怨,说来也是我这个做婆婆的不好。亲家,我今儿就给你跪下赔礼。”说着楚夫人猛然跪了下去就要行礼。

她这一跪让诚远伯夫人吓了一跳,自己也跪了下去:“亲家,我今儿也不用你给我赔礼,就一点,我女儿已经没了,我不想再让这两个外孙也没了。”

她们两位下跪了,婉潞她们自然不好站着,也要陪着下跪,楚夫人明白她们要的什么,话里有十二分的难过:“亲家,这两个孙儿都是我赵家血脉,我赵家怎能不保他们周全?”说着楚夫人就抬头唤人:“来啊,把那邵氏拿过来,就在这灵前打着,什么时候你亲家太太们气平,什么时候停手。”

潘大奶奶眼珠一转,带着哭腔道:“亲家太太,就算是今儿把邵氏在妹妹灵前打死,她总还有个儿子,她的儿子总是外甥们的异母弟兄,等长大了难道不会为母和这几个外甥起冲突,倒不如放她一条狗命,给他们一份小小产业,让他们母子去自生自灭。”

这意思就是要把邵姨娘母子赶出府,虽说邵姨娘是个不知起倒的,但翰哥儿在楚夫人房里那么几天,楚夫人还是有些心疼这个小孙子,听了潘大奶奶这话楚夫人久久没有说话。

潘大奶奶见楚夫人不说话,故意又道:“我就知道这话是白说,我们是潘家人,心疼的自然是潘家的外甥,亲家太太是赵家人,不管什么人生的,都是您的孙儿,又怎管生他们的人是什么人呢,还是让我们把这两个外甥带走,省得日后不光受继母折磨,还要被姨娘生的孩子糟蹋。”

说着潘大奶奶扶起诚远伯夫人,就要继续往外走,楚夫人知道此时不能不硬下心肠了,那泪已经流的顾不上用帕子去擦,在秦氏搀扶下起身,声音很干涩:“亲家,就照你们说的吧,等丧事办完,找个好日子把他们母子送到庄上去。”

说完楚夫人已经恨极,低头去看那两个孙儿,筠姐儿靠在诚远伯夫人的身边,煊哥儿站在那里,楚夫人对他们兄妹招一招手:“过来祖母这里。”诚远伯夫人这才放开牵着他们的手,筠姐儿偎到祖母身边,楚夫人摸摸煊哥儿的头,一个字也没说。

为了这两个孩子把翰哥儿逐出,虽说是邵姨娘自找的,但潘家把气出在孩子身上,婉潞心里也有几分不忍,把楚夫人扶了坐下,这么一闹,潘家和赵家的这亲戚?婉潞叹了一口气,秦氏也明白,灵堂里顿时没有人说话,一片寂静。

可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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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一边,潘家一行,相对无言没人说话,风吹起灵堂里的孝帐,灵前的香烟雾缭绕,诚远伯夫人看着灵位,那泪又流了下来。

见她伤心,楚夫人长叹了一声,这该圆的总要圆过来,潘大奶奶起身到楚夫人面前行礼:“亲家太太,方才是侄媳妇心里着急,冲撞了您老人家,望您老人家莫怪。”楚夫人看着潘大奶奶,又转头去看自己亲家,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亲家,你失了女儿,我没了的也是长媳。”

诚远伯夫人看着楚夫人鬓边的白花,身上穿着的银灰色外衫,腰间系着的白色孝带,这是楚夫人给潘氏戴的孝。诚远伯夫人想起方才自己举动,虽是为了自己外孙迫赵家把庶子赶出,可潘大奶奶说的那句话也不无道理,谁生的孩子都是楚夫人的孙儿,不由抽泣起来:“亲家,怪只怪我女儿命苦,讨不得姑爷的喜欢,才连累了几个孩子。”

秦氏已经把潘大奶奶搀了起来,听到诚远伯夫人这话,婉潞上前一步缓缓开口:“亲家太太,侄媳妇是晚辈,这样时候本不该开口的,可是亲家太太这话未免太过偏颇,大嫂久病,赵家请医寻药,人参灵芝从没断过,侄子侄女们的婚事,全力操办,并无一点懈怠,煊侄儿和筠侄女的衣食是按了例,月月拨的,服侍下人从没少过,亲家太太这连累之话从何说起?”

潘大奶奶不由心里暗怪自己婆婆失口,见婉潞说完话自己婆婆哑口无言的样子,忙开口道:“六奶奶,晓得你是这家里当家人,自然不肯说自家的不是,只是衣食虽照管,下人们平日定对那几个小外甥有些不恭敬,不然十岁的娃娃哪会晓得这些?况且瞧邵氏的模样,平日对妹妹也定有不敬之举,不然小外甥怎会相信?”

秦氏虽低着头,但那眼里已经带上了冷笑,潘氏房里的下人,该归潘氏自己管束,姨娘丫头,自然也是潘氏弹压,难道还要别人帮着管束弹压不成?用这个来怪罪,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婉潞没有说话,只是轻咳一声,楚夫人抬起一支说,看着诚远伯夫人:“亲家,你女儿灵去不远,这些是非也不要讲了,讲多了,也不过就是亡人不安,我是个守信的人,既答应了你家要把邵氏母子逐出,就一定会做到,终邵氏一生,他们母子不得重返赵家,那个孩子也从族谱上除名。”

对世家子弟来说,没有比从族里逐出这个惩罚更严重了,楚夫人说完话就紧紧抿住唇,并没有去看潘家婆媳,算起来,这事也是自己儿子的罪过,若不是他宠妾太过,又不会约束屋里的人,哪会闹成这样?但如果儿子不是这样性子,能支撑的起侯府,哪又会让事情变成一团糟?

楚夫人又叹一声气,她叹气之后灵堂里重新陷入寂静,静的连孩子都不敢出声,潘大奶奶瞧着楚夫人身边偎依着的那两个孩子,也微微叹气,照理来说,逼迫赵家把庶子赶出,确是有些太过,可是哪有自己家的人已经死了,害她的人还能安安稳稳地活的道理?

过了些时潘大奶奶才又开口:“亲家太太,方才的话做侄媳的确是说的重了些,可是您有爱子之心,婆婆她也有爱女之情。”楚夫人摇头:“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赵潘两家本就是正经亲戚,况且为了大奶奶泉下能安,我做什么都成。”

诚远伯夫人突然笑了一下,开口道:“当日赵潘两家联姻,我女儿嫁的本是未来的宁安侯,哪似今日,灵位之上只能写一个潘氏孺人。”赵门潘氏孺人之位,八个墨字看在诚远伯夫人眼里,此时突然十分刺目。

侯府世子易位,已经过了数年,没想到此时又被翻了出来,楚夫人唇边露出苦笑:“亲家,独有这件事是不成的。”诚远伯夫人也笑了,笑容同样苦涩:“亲家,我晓得。”说完诚远伯夫人就看向婉潞:“六奶奶,你是侯府主母,我两个小外孙如何,就全看你了。”

绕来绕去,这话又绕到自己身上,婉潞抬头直视着诚远伯夫人:“亲家太太,赵府定会守信。”这事仿佛就此落定,潘家后来也没再找什么别的麻烦,可是秦氏知道,潘家虽没明说,但背地里更多了几双眼睛盯着婉潞,只看婉潞是真心还是假意。

因为此,婉潞怎敢去偷着歇一会?婉潞叹了口气:“说来,我还极羡慕三嫂,等日后三伯回来,孩子们成了家,那叫一个称心如意。”赵三爷去边关已经有大半年了,虽有消息过来,但边关不平静,消息来的也不多。秦氏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赵三爷毕竟不是下面小兵,有个什么家里也能知道消息。

没消息过来,就证明一切平安,听到自己丈夫被提起,秦氏不由有些忧心:“哎,我也不望着他给我挣哥什么诰命,只要全胳膊全腿回来就好。”妯娌俩正在说话,丫鬟们就来报小大奶奶来了。傅氏径自掀起帘子进来,见她们俩坐在这,上前笑着道:“六婶婶本该偷空歇一歇的,说来是侄媳婆婆的事,倒累了两位婶婶。”

傅氏会说话,人虽长的不十分出挑但看起来也是端庄大方,秦氏更喜欢她些,起身拉了她的手坐下:“你还是新新的媳妇,有些事哪舍得让你操劳?我们和大嫂十多年的妯娌,这些事不也是应当的。”

婉潞瞧着傅氏眼下的那圈乌青,这些日子家里个个都忙,还闲着没事的就是赵大爷了。那日潘家来闹了一场,让楚夫人应下等丧事一完,就把邵姨娘母子逐出赵府。

赵大爷知道后牛性发作,跑去楚夫人面前说这事做不得,还要求情把关在那里的邵姨娘放出来,说她被关在那没吃没喝十分可怜。楚夫人此时深恨儿子,怎么可能再听?喝叫婆子们把赵大爷拉回房里不许他出房门半步,对外只说赵大爷哀伤妻子去世,已经躺在床上不起。

虽说潘家对赵府提的要求有些逼迫,可看了赵大爷的所为,嫁女儿不着就是这样,婉潞倒有几分明白潘家人的心情,不能把赵大爷赶出赵府,那只有拿着他心尖上的人来作伐了。

傅氏和秦氏说了两句,见婉潞出神,不由笑问道:“六婶婶又在想什么?”婉潞叹气:“你几个妹妹都该说亲了,真是嫁什么样的人家我都担心啊。”婉潞话里有所指,傅氏不由微微低了头,秦氏拍一下婉潞:“瞎想什么呢?就照了那几个侄女的性子,嫁什么人家都不吃亏。”

但愿如此,世上做娘的,只要儿子娶了好媳妇,女儿嫁了好人家,那就一辈子的事都了了,可不能像潘氏一样,嫁了赵大爷,误尽一世。

潘氏丧事办完,已到了九月中旬,楚夫人果然让侯爷开了祠堂,把翰哥儿从赵家族谱除名,当年老侯爷虽说逐出赵三老爷,但并没有开祠堂从族谱除名,而这次,翰哥儿就彻底不是赵家人了。

邵姨娘知道自己儿子被从族谱除名,哭叫不止,要到楚夫人面前磕头,宁愿撞柱殉了大奶奶,也不能让儿子被除名。但楚夫人派来的婆子日夜看守,哪能让她得一空闲寻短见。

等翰哥儿被除名,邵姨娘也见到了许久没见到的儿子,小孩子还不知道被除名意味着什么,还在那里把荷包里的东西翻给邵姨娘看,这是祖母赏的,那是姐姐送的,这个,是大哥给的。

邵姨娘看着懵懂不知的儿子,只觉得心灰意冷,抱起儿子大哭起来。把翰哥儿送来的婆子劝她:“春姑娘啊,你也别哭了。虽说哥儿被除了名,可太太也吩咐了,给你五百两银子,一座一百亩地的庄子,你哥哥全家也被赏给你做了下人,你带着他们好好去过日子吧。以后上面没了奶奶,这日子,多少人盼还盼不来呢?”

这话听在邵姨娘耳里只觉得无比讽刺,虽说从没想过被扶正,也有过等儿子长大,做了官把自己接出去,到了任上做老太太享福的想法。可是现在,一个被家族除名的人,亲舅舅又是奴仆,要谋个出身,那比登天还难。

她抱住儿子满面泪痕:“求妈妈去通融通融,让我见见大爷,也好诉诉……”不等她说完,这婆子就打断她的话:“春儿啊,我说你是傻还是呆呢?到现在还以为大爷会帮得了你,大爷自身都难保了。”说着婆子往旁边瞧瞧,见不到有人才又小声地道:“要是大爷能成器,这侯府能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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