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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

太皇太后慈眉微笑,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家人都还好吧。」

「托太皇太后的福,一切安康。」

太皇太后用茶盖边轻掠茶叶,看着袅袅水烟问:「你那弟弟长相如何,可有婚配的人家?」

杨昭容有些不明所以,又不敢多问,偷偷瞄了一眼太皇太后,才如实答道:「回太皇太后,我那弟弟和我一样,样貌随我爹多些,目前尚无婚配,不过曾有几户人家上门来说媒,我爹说不急,想等他再大些或考取功名,先立业再成家。」

太皇太后挑了一下眉:「考取功名?怎么,想让你弟弟入朝为官?」

杨昭容略有些心惊,谨慎地答道:「是的,我家祖上也曾有人任过一官半职,如今家道中落,爹一直想让弟弟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原是这般.」太皇太后点点头。

杨昭容一阵迟疑后,小心问道:「太皇太后,您问这些是……」

太皇太后侧身放下茶杯:「原是想给你弟弟在宫中安插个职位,不过既然你家自有打算,那就罢了。」

杨昭容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急忙忙往老人面前一跪,接连几个响头,抬头诚恳道:「太皇太后能为紫昔一家如此打算,紫昔感念于心。其实爹说让弟弟考取功名,紫昔心里知道没几分可能,毕竟弟弟实在不是块读书的料,从小乡间野地里闯祸惯了,头脑不行蛮力倒是有些。让弟弟去考取功名好似赶鸭子上轿,胡塞硬掰。临走时弟弟还找我哭诉,我这做姐姐的也是无可奈何,如能蒙幸获太皇太后的提携,是紫昔之幸,是弟弟之幸,更是杨家之幸!」

太皇太后执着手帕放在唇上轻咳一下,道:「你是想让老身给你弟弟在宫里安个职位。」

杨昭容又是一个重重的响头:「望能得太早太后提携。」

「行了,别磕了,脑袋都磕红了,你先起来。」伸出右手轻扶她起来,太皇太后对她一笑,道:「虽然老身不问政事多年,但在宫里放个人的本事倒还是有,更何况你不仅是老身的孙媳妇,又在老身跟前侍奉多年,怎么能不给你个情面?只是,这武官到头来可没文宫风光,你可想清楚了。」

杨昭容才起来,闻言又扑通往地上跪:「能侍奉皇上和太皇太后,是杨家的福

气!」

「哦。」太皇太后拿起茶杯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可是杨昭容,你还是先等老身把一件事说完再决定也不迟。」

杨昭容抬头,一头雾水。

老人望着茶水若有所思地笑:「你知道皇上后宫里,住着不少男宠伶官吧。」

杨昭容似明非懂:「可是妾身在宫中多年,没曾听闻皇上宠幸过哪一位……」

「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皇上心中的那个人,皇上的心思呀,藏得比海深。」

「那个人……」杨昭容迷惘地喃喃。

太皇太后伸手轻抚杨昭容的脸:「知道皇上曾经为什么会如此宠爱你吗?因为你长得有些像他。」

杨昭容一愕,呆然片刻,回过神来,脸色逐渐苍白,心里头有什么被骤然击中碎成一片片。

太皇太后懂,懂她此刻的心痛欲绝,眼中一道光芒掠过,随后便摇摇头惋惜地

道:「可惜这个人,早死了。」

「死了?」杨昭容重重地复述。

「是啊,死了。」太皇太后似乎笑了一下,「那人只不过是名普通侍卫,可是当年皇上痴恋那人,皇太后知道后惊慌,怕传出去损及皇室颜面,赶紧命人把他处死了,尸首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总之就这么没了。」

杨昭容呆了丰晌,又讷讷问道:「太皇太后,为何要对紫昔说这些?」

太皇太后敛眉,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道:「你像那个侍卫,而你弟弟又像你,老身想安排你弟弟在皇上身边当一名侍卫,懂了吗?」

杨昭容嘴唇轻颤许久,终颓然而坐。太皇太后瞄她一眼,淡然道:「你也不用太烦恼,老身也就是这么一说,这个人选不一定是你弟弟,反正天下之大,相像的人,肯定还有。」

杨昭容浑然一震,面色显白却异常坚定地道:「不,太皇太后,就让我弟弟来宫里吧,他一定可以!」

太皇太后笑了。

第四章

家中二老去暍喜酒,宋平安在家无所事事,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索性卷起袖子拎起斧头劈柴。他不常在家,家里的家务自然全由两位老人负责,虽然宋老爹到现在都不肯服老,但劈上半个多时辰的木柴也要坐下来歇一会儿了。

劈柴这活,宋平安打小就干,手起斧落,啪啪啪几下,墙角就堆起了一小摞劈好的木柴。

木柴迭得半人高时,宋平安已是满头大汗,春日暖阳柔柔洒在他脸上,汗珠比珍珠还夺目,宋平安可没闲暇管这些,用衣袖一抹,一张热得发红的脸毫无遮掩的呈现。

把加了棉的外套脱下挂在晾衣竿上,弯腰握住斧头摆好木桩,一斧头下去,就是两半截。

他打算把这个月需要用的木柴全劈好,省得老爹一把年纪还得挺着一身脆硬的老骨头干重活。

这次才劈上半盏茶的工夫,大门被人叩叩叩敲响,宋平安先抹去一头汗,弯腰把斧头靠墙角放置,拍拍溅在衣服上的木屑,才上去开门。

门口打开,宋平安抬眼一望,张口结舌楞住,「皇……皇……」门外那人笑眯眯地迈脚进院,反客为主转身「砰」关上门,还主动上了门闩。

宋平安傻楞楞地开口:「皇……」

烨华不等他说完,扯着宋平安进厨房,手里拎着的东西全摆在灶台上,宋平安定睛一看,好家伙,山珍海味全齐了!

「这些够了吧?」烨华用下巴往这些菜扬过去。

「够了……什么?」宋平安不明所以。

烨华孩子气地嘴巴一瘪,抱住宋平安的腰身,下巴在他的颈边磨蹭,声音佣懒:「平安,我要吃面!」

啊?宋平安眨眨眼睛,怎么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平安在绞尽脑汁努力回想,没来得及马上回答,某位霸道的男人抬头一看他心不在焉,怒了!于是宋平安丰厚的嘴唇遭殃了!被这位说一不二的帝王当成点心一啃二啃努力啃!

「皇上,疼……」嘴巴被当成猪脚啃,再不回神都能啃没了。

「皇上」才出口,舌头便被刁钻的牙齿重重咬了一下,等到平安嘴唇肿得像两根香肠,烨华才满足地舔嘴巴放开他。

「平安,我要吃面!」在朝堂之上威仪端正,君临天下的帝王此刻正像个孩子似的扒住某人不放,讨着闹着要吃面……别说其他人了,连宋平安都差点一头栽倒。

「呃……皇上,您要吃什么面?」宋平安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烨华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一口:「是烨华!」

脖子上传来刺疼和微凉的湿意,宋平安忍不住伸手去摸,心想,咬得这么高,衣服盖得住吗?见皇帝双眼一瞪,嘴上连忙说道:「皇——呃,烨华,你想吃什么面?」

皇帝不知是想起什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趾高气扬地说道:「我要吃手擀面!鸡蛋面!叉烧面!虾肉面!鱼香面!排骨面!鸡肉面!」

宋平安目瞪口呆地看他,半晌才幽幽回神,傻傻地问道:「皇上……您吃得完吗?」

皇上当然吃不完,所以平安看着他拿来的食材研究了一下,最后煮了一大锅什锦鲜香面,剩下的材料则烧了整整一大桌的菜。平安的厨艺当然比不上御厨,不过皇帝吃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心满意足脑满肠肥,吃完,还没半分形象的咂巴咂巴嘴,挺着大肚子倒在椅子上,一个接一个打饱嗝。

看他吃得欢快,宋平安呵呵直乐,比以往还多吃了一大碗饭,吃完正收拾桌面,皇帝缓过气来后,又有意见了:「平安,我脚底凉,我要泡脚,泡热水!」

宋平安瞟了一眼屋外,落日余晖还在云层里拖拖拉拉不肯下山。这种时候,洗脚?

正想着,他嘴里就说了出来:「烨华,天还早着呢,等我收拾完就给你烧水,泡完脚再上床睡觉才暖和。」

一顿丰盛的晚餐喂饱了烨华的胃,胃舒坦了肝也会舒坦,肝不闹火,人自然好说话,烨华在椅子上挺肚子,笑咪咪地朝他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再休息一会儿去给你帮忙。」

宋平安端着碗筷钻进厨房,没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炒菜烧剩下的微微柴火可以用来烧水,吃完饭,这些水也差不多烧烫了,正好可以用来洗油腻的碗筷。宋平安熟练地把小半锅的水倒进洗碗盆里,把灶里的灰烬扫掉,然后才去洗豌。

洗到一半,烨华进来了。

「烨华,你怎么进来了?」

「来帮忙。」

「不用,我自己能来!」

烨华视线落在灶台上,卷起衣袖:「我来生火烧水吧。」

「别别!」宋平安赶紧喊,他可没忘记这人在自己家里被烫伤过,再让他生火,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我干什么?」烨华摊开双手,征求主人的意见。

宋平安无奈,先把手里洗好的碗晾在一边,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视线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说道:「烨华,你会打水吗?」相对生火,去井边打水安全多了吧?

「没问题。」烨华二话不说,提起水桶钻出厨房,直奔井边,宋平安不放心在厨房里往外望去,只见烨华在井边转了一圈,便把井边绑了绳子的木桶丢进井里,随后左右摆动几下,便慢慢拉回绳索,顷刻,满满的一桶水提上来倒进他带去的木桶里。

宋平安这才放心地低头继续洗碗。

碗洗好了,水打上来了,厨房收拾完毕,夜幕也降临了。宋平安点亮油灯,放在灶台上,抓一把木糠放进炉灶里,点燃,再在木糠上堆放细小干燥易燃易烧的木柴,待火势大起来,才把他今天刚劈好的木柴架上去,烧水的大锅这才放在炉灶上,在锅底烧干以前,迅速把桶里的水倒进去,等锅里的水倒至八分满,盖上锅盖,才算是大功告成。

做完这些,平安直起腰长出一口气,见烨华还伫在到处被熏得黑乌乌的厨房里,赶紧道.「烨华,这里没什么事干了,快到屋里去坐着。」

烨华挪都没挪一下,盯着炉灶里逐渐旺盛的火势问:「不用看着火吗?要是火灭了怎么办?」

「我一个人在这顾着就行了……」说着,平安想把人推出去,烨华半个身子一撇,避开,走过去拿起灶子前面的一个小板凳摆好一屁股坐下去,兀自岿然不动,笑说:「我就在这负责看火。」

没等平安说什么,他一手拽住平安,硬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一手从平安背后环上他的腰身,肩膀撞着肩膀,火热的唇贴着温润丰腴的耳垂。

平安红着脸欲躲,却怎么也躲不开他双手圈出的天下,最后人沦陷了,心也跟着沦陷了。

炉里火光摇摇晃晃,热得发烫,双唇被不断摩挲,直至忍不住轻颤着微启,而期待着入侵,等来的却是离去。

睁着黑暗之中、火光之下格外晶亮的双眼,平安一头雾水:「皇……」

谁在黑暗之中一声叹息,孤寂而低沉,萦绕且沧桑?烨华把头轻轻靠在平安的肩膀上,眼睛盯着灶里的火焰,问:「平安,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平安的视线也落在灶子里,随后弯腰捡起一根木柴放进去。

「看来,你真的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烨华不禁莞尔,收紧环住他腰身的手。若是平常,平安早连连摇头说不不不了,哪会像现在一张犹豫踌躇的脸?

烨华把人拉到面前,嘴巴凑上去吧唧就是一下,笑咪咪地说:「有什么话就说,我听。」

平安眨着一双眼睛直愣愣地望他,眼里还是有些迟疑。烨华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不管再如何努力,他与平安之间终究不能跨越那道横线无所顾忌,平安有平安的忌讳,他有他的顾虑。

「说吧,平安。」烨华用自己轻易便能够蛊惑人心的低沉嗓音在他耳边诱导,另一只手握住平安,与之十指相缠,低头去看,平安的手略短略黑,自己的手略长略白。曾经为了不让别人察觉自己在习武,即使长年握剑,也不能在手上留下任何痕迹,为了抹去这些,他想尽办法,就算是女人们用的护肤圣品,他也会往上涂,如此一来,便造成如今这双手过于白晰,过于完美无瑕——全然不像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的手。

烨华喜欢平安的手,与自己相比是过于粗糙,但这都是努力而留下的痕迹,不像他,即使曾经再如何刻苦,为了一句「藏巧于拙,以屈为伸」便得把一切都隐藏。

烨华在细细地描绘平安的手,平安也在静静地低头看,「平安,说吧,我一直把你当亲人。」平安的手猛然一颤,烨华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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