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夜回来了，把一袋软糖放在小家伙摊开掌心的双手上，“爸爸——”

白子语刚洗好了碗筷，身后忽然一股暖流贴上后背，是他熟悉的胸膛，季凌夜从后抱住了他。

他没有回头，仅仅是皱着眉。

“对不起。”

季凌夜凝视着那些被放在一旁、洗得干干净净的碗盘，挺直的鼻梁轻轻摩擦着白子语的发顶，闻着他每一根的发丝混杂着的柠檬香，沉声缓缓道。

对……不起？

白子语不知道季凌夜是不是把这话说得上瘾了，他在那人的怀抱里挣了挣，只觉得满心窘迫。

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低低地问﹕“你能不能先出去”。

“我惹你难受了，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那种事。”季凌夜感觉到怀里那人的挣扎，脸上的肌肉逐渐绷紧，双臂将瘦削的人环得更紧，激动的情绪没有松懈下来。

“我知道那是我的错——”

白子语突然停下了挣扎，因为厨房的门边出现了一抹悄悄的小身影。

小家伙双手抱住门框，仰起脖子，眼中闪烁着疑惑和好奇，把小脸抬得高高的，目不转睛地注视他们，小嘴里轻轻咀嚼有着甜味的软糖。

迎上小家伙的视线，白子语止住了他所有的动作，身体微微发僵，眉头不自觉地皱成小山一样，“欢欢……”

“爹地，你们在玩什么？”

小家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蹙紧俊眉的季凌夜，懂得观察男人脸色的他不由得怯怯地瑟缩一下脖子，他觉得爸爸此时显然是生气了，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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