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他的脸庞，季凌夜忽然伸手将锦盒轻轻取回来，沈清霖抬高头，嘴边的笑意还没收回来，便看到他蹙起的俊眉，带着烦恼的表情，双眼深处如夜，幽深的，迷人眼球的，郁积着难测的情绪。

冷然的一句话，几乎让沈清霖内心崩溃。

“这是给子语的，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沈清霖心头一颤，声音也是颤抖着，刚才泛起的那抹笑瞬间僵硬在脸上，干涩的眼睛有些热，好像被人打了一顿，胸口很难受，心头上犹如落下了鞭子，有火辣辣的疼。

从失落到欣喜，又从欣喜到悲戚，季凌夜手上的一个锦盒，一只似乎是花了很多时间挑选下来的手表，足以让他心中百转千回。

他只是众多下属的其中一人，即使担当特助的人不是他，也没关系，是不是？

沈清霖心如刀割，眼中只有竭力掩藏着的悲戚，这样的冲击令他痛苦不堪，他很希望自己没有看过那刺痛他心头的锦盒，奢望从季凌夜手中获得什么的自己，果然是……太自以为是了！

他眼神空洞，双眼仿佛找不到焦点，伤心得无法思考，稍微压低不受控制的颤声，结结巴巴地说着话，

“我…总裁…我觉得…很好…子，子语先生，你若给了他…一定…他一定会……我……”

白子语会喜欢的。

他是这样想，偏偏，出口的话竟是语无伦次的。

“不，我是…我是说……子语先生，他收到了后…会…很喜欢…一定会…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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