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私的混蛋。”双肩瑟缩了下，白天风小声道。

白子语苦笑，用手揉揉他的发丝，就像小时候安抚受伤蹲坐在角落的白天风一样，手上的动作轻柔而令人安心，“那，这块肉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白天风越来越想逃避，“是我的…我的……”

“你不想看他长成什么样子，看他慢慢懂得说话，懂得走路，抱住你叫爸爸吗？”白子语看着自家弟弟，平静地温声问，“你害怕一个人照顾他？”

白子语认为在白天风的心里，萧澜仍然有那么一点的位置。

白天风笑得有些难看，说话中夹带几分无力，“我怕萧澜发现了，会抢走他，带回去萧家，那儿很远，很陌生，我去不了……”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作弄他。

只有一次的发泄，就孕育了生命，真倒霉。白天风窝在沙发中，痛苦的他就像个无助的孩子，逐渐紧紧地蜷成一团。

“澜抢走了，哥给你带回来。”

那些只是假设的说话，但白子语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眼中有温润的波光在流转，轻声问：“还有什么好怕呢？”

“哥——”白天风眼眶变得热热的，鼻子有些酸。

“如果你不想要，哥不会阻止的，但是你对欢欢说过的话，自己不能忘了哦。”白子语叹息地说。

“什，什么说过的话？”

“要做个坚强的孩子。”也就是已故的母亲昔日对他们的提醒，听起来，似乎是严格的，却伴随着暖意深刻地烙在他们的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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