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得“引人注目”。我们从中引上两节就够了： 密苏里少女告别阿拉巴马 再会吧，阿拉巴马，我很爱你！ 但我暂时要和你别离，别恨离愁充满我心里，

脑海中翻腾着火热的回忆。因为我曾漫游你花开满枝的村林，我曾在达拉波萨溪畔读书散步，达拉西滔滔洪流我曾谛听，在库萨山腰我曾向晨光欢呼。但我如今心中悲伤不以为羞，回眸泪水盈盈，我也毫不脸红。我现在离开的并非陌生的地方，我对之叹息的亦非陌生的面孔。我在这个州里受到欢迎，亲如一家，而今我要告别你的山谷与高山，一旦我对你冷淡，把你忘怀，亲爱的阿拉巴马，那我的眼睛，我的心和我的īêｔｅ已不在人世。 在场的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īêｔｅ（脑袋）是什么意思：不过大家对 这首诗还是十分满意。 其次出场的是一个黑面孔、黑眼睛、黑头发的姑娘，她静静站了一会儿， 露出悲惨的表情，给人深刻的印象，然后她有板有眼地朗诵起来。 幻 境漆黑的夜，风狂雨暴。高空里，上帝的宝座周围一颗闪烁的星星也没有：但沉重的 雷鸣不断震撼耳膜，而可怕的闪电：带着愤怒的光，在天空云楼狼奔豕突，似乎藐视大名 鼎鼎富兰克林，他的避雷针不能控制其恐怖的威力。甚至阵阵狂风也不约而同从神秘的巢 穴里疯狂。在这样的时刻，这样黑暗阴沉的时刻，我的心灵为渴求人类的同情而哀叹；但正在 这个时刻： “我最亲爱的朋友，我的顾问，我的安慰者和向导，我悲哀中的欢乐，我欢乐中的 美丽女王第二天福，”——来到我身边。她像罗曼蒂克的年轻人所描绘的，在伊甸园阳光灿烂的幻境里悠闲散步，她除了本 身超凡绝俗，毫无装饰。她的脚步那么轻盈，连一点声音也没有，若不是她和蔼可亲的触 摸给人以神奇的惊喜，她一定会像其他不露锋芒的美女一样悄悄走掉——不让人察觉，不 让人追寻。她指着外边正在搏斗的狂风暴雨，叫我仔细观看它们所象征的两种力量，脸上 露出一副奇特的愁容，仿佛冬神白袍上冻结成冰的泪珠。 这篇梦魇似的文章用了十页光景，结尾又是一番说教，把非长老会的教 友说得毫无得救希望，因此得了头奖。这篇文章被认为是那天晚上参赛的最 好杰作。镇长给作者发奖时作了热烈赞赏的讲话，他说生平没听到这么动人 ① 的文章，即使丹尼尔·韦伯斯特听了也会赞不绝口。 顺便提一下，过分爱用“美妙”二字和爱把人生的经历说成“人生一页” 的文章，还是像往常那么多如牛毛。 却说校长先生带着醉意几乎达到了兴高采烈的地步，他把椅子推开，背 对台下的听众，开始在黑板上画一幅美国地图，准备考地理。他的手老在发 ① 丹尼尔·韦伯斯特：美国政治家、演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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