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公子也眞是的,每次走都不打一声招呼。」景儿来送饭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免不了跟白宁抱怨了一句。
可是白宁知道,苍冽走了,他垂下眼,没说什麽,那一晚,他坐在苍冽常常待着的阁顶上,吹了整整一夜的冷风,泪被风乾在面颊上,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流泪。
苍冽走的第二天,闻讯的叶家兄弟也走了,走之前叶玄衣特地跑到白宁面前冷嘲热讽:「啧啧,还眞以爲你有什麽狐媚手段,能把苍大哥迷得神魂顚倒,这才几天呀,哼哼,不过如此。」
白宁斜着脖子,朝他妩媚一笑,道:「咱这一行,讲求的就是一个迎来送往,小公子若是不信,咱打个赌,改天苍大爷一定会回来看我。」
叶玄衣脸色一变,yin恻恻地扔下一句「就怕你没那个命等到他回来」就走了。
白宁听得心头一跳,叶玄衣的这句威胁,他可不敢当做是小孩子的戏言一笑了之,于是乾脆挑了个黄道吉日,宣佈摘牌,将刻着自己名字的招牌摘了下来,从此以后专心当他的老鸨,不再接客。
至此,南馆裡只剩下尚琦一枝独秀,表面上南馆再无人明争暗斗,实际上,爲了把尚琦这个红牌挤下去,那些新进的小倌们,却展开了殊死之搏。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这种事情在南馆每隔三、五年就上演一番,已是寻常事。
白宁看在眼裡,却没有去管他们,只要闹得不是太厉害,他乐得让他们去搏,因爲他们搏得越厉害,南馆的生意就越好,至于想要成爲新的红牌,不是白宁看不起他们,而是那些小倌们没有一个具备成爲红牌的潜质,想把尚琦挤下去,再过十年也办不到。他跟尚琦斗了这麽多年,还不清楚尚琦的底细?那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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