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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龙城闸南工业区附近。

龙河与内海的交界处，一名穿着破旧棉服的老者，正站在满是杂草的岸边，卖力地从水中拽着一张渔网。

老者大概六十多岁，皮肤粗糙而黝黑，是当地一位老渔民。这张渔网，是他凌晨的时候偷偷下到水里的。

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位置上，一名同样裹着棉服的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正蹲在地上，不厌其烦的用石子打着水漂。

夜风很冷，裹着龙河的湿气，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老者喘着粗气，动作利落干脆地拽着渔网，一点点撤到了岸上。

“上来喽！”

小男孩扔了石子，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借着手电的光芒，看见渔网里只淌着十几条小鱼，正无力地拍打着尾巴。

老者不由得叹了口气，脸色有些失望。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水警在巡逻，这才迅速地把这些鱼倒进准备好的鱼笼里。

小男孩数了数鱼，也忍不住抱怨道：“怎么才这么点鱼呀！”

听到自己孙子的话，老者伸出手来，指了指远处海面上的舰队，轻声说道：“那些装着大炮的大船，把污水都排到了我们这里，鱼就不过来喽。”

小男孩贴着爷爷的腿说道：“爷爷，那我们下次还是不要来了！那些海警叔叔会抓人的！”

老者摸了摸孙子的头：“要是怕被抓，咱爷俩就要饿死了。走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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