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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微凉,弦月清冷,城外孤狼伏山茛。
林枭呜咽,难待晨曦,雾中白露镀袖襟。
欲滴,还滴。
营火渐熄五更鸡……
漫漫长夜最是难熬,特别是这群立于定性桩上的新兵们。在体力,精力,气力严重被消耗,身旁又有鞭子虎视眈眈之下,那简直就是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摧残。
一百六十多号人几乎个个神色萎靡,吹了一夜山风又被晨露这么一打,哪怕是正值深夏身体也难免瑟瑟发抖。
孤夜脸色苍白嘴唇有些泛青,长时间没能活动的脚已经麻木得失去应有的知觉。之所以还能够保持站立姿势,身体大半力量几乎是庖硕在支撑着的。对身伤未愈站这定性桩的影响虽已是有了些许心理准备,但一夜熬下来造成的影响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环视周围,大多数人的情况也并不比孤夜好上多少,甚至有些更是远远不如很是狼狈。如果说场中还谁能例外,恐怕除了外围一直挺直腰杆的木离外,只有庖硕这个奇葩胖子了。
也不知道这厮到底是怎么回事,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半点看不出来其之前有练过武,可偏偏力气又大得惊人。如果只有这也可以归咎于天赋异禀,但在定性桩上,一夜下来居然能听到其发出来的轻微鼾声。
试问一个人单腿站在半尺高的木桩还能安然酣睡,那具肥嘟嘟的身体里究竟得蕴含着多么恐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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