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君房挥剑挡开了那道光刃,回头,"季公子千万记得君房所说的话!"然执剑掐决旋身而出,一时间剑气横荡,满室光华散乱。
在破阵之时因动用了紫魂珠,张君房早已伤了元神,几招下来已渐显不敌。徐天房见机先朝着季怀措挥了一道光刃过去,见张君房分神将要回身去护便翻掌照着他胸口上拍了下去。张君房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万针刺椎,顿时气血溃散一泻而开,满天血光中眼前却是一片空白,接着一闭眼便什么都不知了。
"君房!"
季怀措冲上前一臂揽过张君房,但见他眉目紧蹙,身若无骨,身上染了一大片娇艳绽放的殷红嫣然,映着他本就白皙的脸愈发显出他面色如雪,惨白如死。季怀措心下一急,捂着胸口便是一声狂吼,震天绝响,气势如冲,徐天房一个不慎竟被这一声震退了几步。
盈盈绿芒之中,方才那个一直被张君房挡在身后的男子眨眼却是换了一人,银发飘逸,绯眸流火,神情冷峻带着几分桀骜的狂邪霸气。
"北原狼王?"徐天房惊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撇开一抹笑,"难怪当年小师弟甘愿受罚也要将你放走,原来你们一直勾搭在一起哼哼,真是没想到啊,你们这样子简直就是——狼、狈、为、!"
"休得胡言!"狼呲着牙面目凶狠地警告于他,"张君房根本不知道季怀措就是我,若不是你今日出手伤他,我也不会在你面前现出真身。"
"呵!"徐天房冷笑了一声,"果然你接近于他也是另有目的,当年耳闻北原狼王几次三番夺紫魂珠,看来这是真的了。"徐天房垂了眸子似在心里做甚打算,过了一刻,方才抬头,"狼王潜于他身侧伺机而动,不知要等到何时,不如这样,你我合作,狼王助我当上太清观的掌门,紫魂珠我便双手奉上。"
"哈哈哈!"狼一阵大笑,而后神色肃严,"看来当初君房废你道行将你打下山崖还算手下留情,如你这般心术不正,留下确为祸害,应当让你元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住口!"徐天房执剑而起,面目凄厉,满是狰狞之色,"你们全都偏袒于他!他违背师命私放于你,却只被禁足三年,而我却被逐出山门,实在不公!"徐天房一边失控狂吼,一边胡乱挥剑,剑气犀利,如芒如刺,疾徐而至擦过狼的身体脸颊,留下道道血痕。
将张君房护在怀里,狼挥臂在身前划了道屏障,"就算你入魔道,单凭你的道行至死都不是我的对手,本来你重伤君房就该让你以xing命相偿,但我现在没空和你周旋,还想要命的休要阻拦于我!"说话之人语气肃严,字字千钧掷地有声,一身毫不掩饰的凌冽杀气,令人不禁望之生寒。
徐天房被他的气势震了一震,然强作镇静,"想必狼王也是有伤在身,现身陷风后八阵兵法图之中,帐外又是重军持守,不知狼王究竟要如何脱身还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狼瞪了他一眼,神情冷冽,目光如火如炬,腾出一手于空中一挥,便见那把烈焰缠身的长剑现于手中,执剑一抖,星火点点四散而落。"就算有伤在身,你也不要忘记了,我有千年修为,天地之间能凌驾于我之上的寥寥无几。"剑身指天,口中念决。
"日之光,火之祖,结铁为柯,纲为罟。红焰炎炎,四方皆举。上彻青霄,下连地户。东至木源,西至金祖。南至朱陵,北至酆都。"
徐天房神色一惊,建火罩摄邪咒?为什么他会正一教的符咒?
"小至十二地,上鬼不得下,外鬼不得入,内鬼不得出。蓬头将,黄头将,牢头将,药叉将,火轮将,五方捉鬼将,左右急捉将,斩头滴血将,急捉摄。"
手臂一绕,那柄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半弧,狼运足内力,一声震吼。
"急急如律令!"
赤剑飙焰,如龙如虹,带着一声吟啸冲破营帐直插苍穹,霎时流光飞转,晹焰腾空,辽营中军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视线被烈焰浓烟所蔽,待到召来雨水灭了火势,眼前已不见狼和张君房的踪影。
徐天房恨得咬牙切齿,"张君房,你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到时候就等着被折磨被羞辱,定要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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