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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营的印象里，卫半夏一直都是很自信，甚至是有些自傲的，就像一直高贵的孔雀，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低头。

这是陈营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虚弱的神态。

卫半夏就像是被抽去了魂，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双眸也失去了往日的明媚，留下的只有空洞和呆滞，就连陈营进来也没有察觉。

“你还好吧？”陈营轻轻的问道。

卫半夏抬起头，嘴唇嗫喏了两句，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陈营心疼的厉害，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没事，有我在呢。”

不知道为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卫半夏仿佛觉得心里某一种防线慢慢产生了裂痕，然后越来越大，直至全部轰然倒塌。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砸落在身上被单上，立刻洇湿了一片水印，从事情发生后，一直在强装坚强的卫半夏，此时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能哭出来就好。

人总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的，哭出来至少心里会好受很多，如果一直憋着，反而会憋出病来。

陈营暗自松了口气，拿出一张纸巾想要帮她擦掉眼泪。

如果是平时做这种动作，卫半夏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避开，今天却任由陈营拂去自己脸上的泪痕。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的情绪才渐渐稳定，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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