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翰宇,最近非常的郁闷,郁闷的看什么都不顺眼,见什么烦什么,甚至心底还有种疯狂的破坏欲。
这实在是因为他被困在这间酒店的顶楼,已将近半个月之久。一开始的新鲜感都已消失,远眺的情趣也不复存在,看着眼前透明的落地窗,他有种冲动想拿起身后的椅子扔过去,出许能就此打通一条出路来。
不过他心里明白就算真的能打碎玻璃,他还是没有从四十层大厦的顶楼跳下去的勇气,更何况眼前的窗户根本就是防弹的玻璃。
"搞什么鬼!"柳翰宇曲腿坐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眉宇间尽是幽怨。"一个大男人,竟然为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起别扭简直跟小孩子没两样嘛!"
"嘻嘻!小五,你在抱怨些什么呢?"斜靠在门边的亚森,忍俊不禁道。
"没什么。"拢了下身上敞开的衣襟,柳翰宇回过头幽怨的斜睨了亚森一眼。
"噗!咳咳"瞅着长发飘飘脸上堆满了抑郁的小脸,亚森强忍着涌上来的笑意。
"要笑就笑好了。"神色郁郁的柳翰宇从地上爬起来,随意的趴卧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瞟了似笑非笑的亚森一眼。
"哈哈天啊!你脸上那个表情,实在是像极了遭人抛弃的怨妇。"趴在门框边,亚森狂笑不已。
"我不像怨妇,我倒觉得有几分像童话故事中那个身居高塔的长发公主。"柳翰宇没理会亚森调侃,自嘲的回答道。
"哈哈呃!咳咳"笑得险些岔气的亚森滑坐在地上,趴在膝上努力的压抑着心底不断涌上来的笑意。
"弗瑞德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啊!"等着亚森笑够了,趴在床上的柳翰宇闷闷的问。
"父亲大人咧!恐怕最近是不可能离开了。"亚森以同样的姿势趴在床上,伸手轻抚柳翰宇敞落在被褥间的长发。
"哇!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啊!"柳翰宇哀嚎着。
"近期内是不可能了。"亚森一脸同情的道。
"啊我要受不了了,把我困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我快要无聊死了啊啊"柳翰宇猛然跳了起来仰天长啸道。
"轻点喊,一会把父亲大人喊来了,那可就热闹了。"闲闲的掏了掏耳朵,亚森靠在床头上悠闲警告道。
"他今天不是有国际会议,一早就出去了吗?"柳翰宇缩了缩肩,回头瞅瞅紧闭的房门有些胆怯的问。
"哈哈"亚森抱着肚子在床上滚成一团。
"你又吓我!"横了笑得嚣张的亚森一眼,柳翰宇随意的坐在床角。
"好了,说正经的"亚森坐直身体,正色的问。"小五,我就开门见山挑明说,你和父亲大人的关系,族里的那群老头子或许还不知道,可是我们兄弟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本来族里对能力者选择伴侣的事情,一般是不会任意插手的,最多提提建议也不会正面干预。因为,族里的能力者已经非常稀少,不会希望失去任何一个。再则,能力者的精神和体格或许都很强悍,可是心灵却异常空虚,如果没有知心的伴侣与之相伴,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那后果将是难以想象的。"
"而族里对同族血脉联姻之事,也同样不反对甚至乐见其成,像你母亲和父亲大人就是如此。当然族里也不反对同xing婚姻,像我和你三哥的关系早已是族里公开秘密。"
"但是你和父亲的关系恐怕会在族里造成很大的震撼,这不仅因为你们是父子关系,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和父亲都是嫡系血脉,而你又是父亲唯一的合法婚生子。你是家族既定的继承人,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将意味着嫡系血脉断绝,族里的长老们是绝对不会允许此事发生的。你们将面对全族人的反对与指责,告诉我,小五,你爱父亲吗?你愿意和他一起去面对未来的一切吗?"
""双手抱膝缩成一团,柳翰宇神色中有些茫然。"我不知道是否爱他,他抱我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很舒服、很安心,就像在母亲的怀抱中,我不不必去思考,因为我知道他会为我撑起一片天。"
"我也知道我们的关系违反了道德伦常,可是我无法离开他。我习惯了他每天一通电话,接不到我会日夜辗转反侧。夜里,他会霸住我所有梦中世界,让我无力思考任何事"
""亚森抬眼看了看,不知道何时站在柳翰宇身后,一脸柔情似水瞅着他的弗瑞德,继续问道。"我记得你曾提过的初恋情人,如果有一天她回头找你,你会接受她吗?"
柳翰宇不语,若有所思的望着床头的油画不语,弗瑞德抬眼狠狠的瞪着亚森。
"不会,我心里明白她会接受我,也只是在利用我,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其实并不适合我。"过了半晌,柳翰宇坚定地摇了摇头。
"呵!我的问题没了,以后的事就是您自己处理了。"亚森朝着弗瑞德挤眉弄眼,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谁?"瞅着逐渐融入空气中的亚森,柳翰宇楞了一下。
一双手臂把他圈入怀里,熟悉的气息把他团团包围,灼热的狂吻随之落下,灵巧的吻、狂热的吻,在他的每一吋肌肤上留下一串炙热的火花,熟稔的流连在他的敏感地带,并把他卷入那无边的欲望之海
吹着口哨,亚森双手插兜,悠然地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造型典雅的石亭。走进学生会所在地,轻快的爬上二楼。
抬手刚要推开正对着楼的学生会会长室大门,可是门突然开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眉宇间有几分怯懦的少女向亚森深深鞠躬,然后飞快的跑下楼梯。
"大哥,那个女孩是谁?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啊?"亚森有些迷惑不解,抬手推门而进,若有所思的问。
"啊!是小五以前高中的学秣,想问问小五最近怎么没来学校。"坐在办公桌的后的修,慢条斯理的答道。
"哦!你不会告诉她小五病了?"随意依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亚森懒洋洋的问。
"是啊!"修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瞅了亚森一眼,迟疑的道:"不过,我看她挺可怜的,就把小五住的地方告诉她了。"
"哦什么!"闻言亚森忍不住跳了起来,"你嫌小五那里不够热闹是不是?还给他添麻烦?"
"你知道,我对女人的眼泪向来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修苦笑道。
"还有谁?你还跟谁说了?"不耐的来回踱步,亚森追问道。
"还有风,和他社团的人。"
"啊?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吗!"亚森狠狠地瞪了修一眼,转身向外奔去。
瞅着风风火火消失在自己面前的亚森,修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到凤斐黎的电话,柳翰宇用尽一切手段,才争得弗瑞德的同意,和几位好友在楼下餐厅相聚。
打发走大部分的保镖,只有强生实在是无法说服,柳翰宇只好让他跟着。远远的看到那几道熟悉的背影,柳翰宇兴奋不已"嗨!凤,你们来了。"伸手拍了背对着自己的凤斐黎的肩,柳翰宇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柳──"凤斐黎、傅羽几人也开心的瞅着柳翰宇。
"你还好吗?听说你病了,可是感觉你很有精神啊?"
"快放假了,你再不去学校小心被当。"
"我找人帮你拷贝的课堂笔记,你好好看。"
"对了,还有老师留的"
"停!"柳翰宇连忙扬手让几人住嘴,苦笑的瞅着他们。"我没事的,你们看得出来我不是生病。"
"那你为什么请病假。"凤斐黎疑惑的瞅着他。
"我不适应外界的生活,我的父亲希望我休学回家休养。"
"不适应?什么意思?"
"我"柳翰宇迟疑了一下。
"小少爷的五官感觉比普通人强百倍,污浊的空气和杂乱的噪音,让小少爷无法适应。"站在柳翰宇身后的强生突然插嘴道。
"强生,你不要像根木头似的杵在我后面,找个地方坐下。"白了多嘴的强生一眼,柳翰宇命令道。
"是──"恭谨的垂下头,强生随意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柳翰宇的后面。
"柳──他的意思是,你有超能力要凤斐黎靠近柳翰宇低语道。
"嗯!在几个月前才发现的,是家族遗传。"柳翰宇一脸歉意的望着众人。"不告诉你们是因为不想你们疏远我。"
"怎么会啊?!你过虑了,不管你有什么与众不同,你还是我们的朋友啊!"沩从异口同声的道。
"超能力,呵呵柳,你知不知道这期彩票头奖多少?"萧湘兴奋的搓了搓手,凑到柳翰宇跟前神秘兮兮的问。
"切,我又不是预言家,我怎么知道。"抬手把嘻皮笑脸的萧湘推到一边,白了他一眼。
"那今天的股票上扬的趋势是?"傅羽也凑了过来好奇的问。
"我又不是股市分析师,我哪里知道。"瞥了双眼闪烁着灿灿金光的傅羽一眼,柳翰宇低吼道。
"那你能力一定眼烂。"寒冰艳给柳翰宇做了评价。
"好了,都别闹了。"凤斐黎站出来主持正义,抬眼看着一脸感动的柳翰宇,他突然问道:"柳!你知不知道,今年期末考试题目都是什么?"
""面无表情坐在柳翰宇身后的强生,瞅着眼前打闹成一团的五人,深觉中国有句古语说得甚是有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少爷交的几个朋友思维方式都蛮怪异的。
"学长──"惊喜叫声突然响起,五人猛然回头,只见身着白色洋装的凌晓月挣脱男伴的手臂就要奔过来,没想到走到一半又被甩在后面的男伴追上牢牢地钳制在身侧。
"学长,你、你的身体还好吗?"虽然无法靠近柳翰宇一步,凌晓月仍不放弃,直盯着柳翰宇看。
"啊,没什么我好多了。"柳翰宇微微一笑,注意到凌晓月身边的男伴的吃人视线,微微苦笑,大声吩咐道:"强生,我的朋友比较多,你去吩咐一下刘经理在楼上餐厅给我们开间包厢。"
"是!"恭敬的点了下头,强生掏出手机开始安排。
"走,我们到门庭那里等一下。"一手拉着凤斐黎,一手搭在萧湘的肩上,柳翰宇决定不当电灯泡,大步前行,没发现凌晓月一脸的黯然。
"哇!柳,这么大酒店,一桌席下来,可是不少花费!你不会想让我们留下来帮忙刷碗吧?"站在门庭中间电梯前,萧湘开玩笑道。
"不用,这些小钱我还出得起,你放开怀吃就好。"柳翰宇笑嘻嘻的拍了拍萧湘的肩。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萧湘笑得更加灿烂。
"咱兄弟还客气什么。"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柳翰宇漫不经心的瞥了酒店大门一眼。
一名身穿黑色风衣,戴着黑墨镜的男子正通过自动门走进酒店。柳翰宇心底暗笑,进酒店还要戴墨镜,耍什么酷啊!当他视线落到男子的手上时,柳翰宇神色剧变,大喊道:"趴下──"
随手把站在他左右的凤斐黎和萧湘推进正好打开的电梯里,并迅速蹲下身把其它人绊倒。
"噗噗"密集的子弹从众人头上扫过。
柳翰宇夹着寒冰艳,捞起傅羽把他们带到酒店门庭左侧用来装饰的雕像后面,身手不凡的齐藤哲哉自然不用柳翰宇担忧,抓住凌晓月早躲到另一座雕像后面。
在后面打电话的强生迅速掏出手qiang还击,其它在附近巡视的保镖也迅速的赶了过来,挡在柳翰宇身前,并拔出随身携带的手qiang开始反击。
"这是冲谁来的?"松开手臂,柳翰宇把傅羽和寒冰艳放开,在保镖群的簇拥下走到被打成马蜂窝的杀手身前,柳翰宇忍不住侧首问强生。
"还不清楚。"瞅着正小心翼翼走上前检查尸体的保镖,强生答道。
"宇,你怎么样?"强生和萧湘从电梯里跑出来,冲进保镖群抓住柳翰宇的肩上下打量着。
"没事了,你们还是去看看寒吧,她似乎受了点惊吓。"伸手指了指靠在傅羽肩上面色惨白的寒冰艳。
"我没什么,只是被刚才的qiang声吓到了。"挥了挥手,寒冰艳有些虚弱的道:"我们先上去!剩下的事情让专家们处理好了。"抬眼扫了围上来的人群一眼,柳翰宇当机立断道。
"小少爷,您们还是从专梯上顶楼吧,现在还没弄清杀手的来意,在安全区我们比较好防御。"强生引道几人走向一旁的专梯。
"我不喜欢被一群人盯着吃饭,一点气氛都没有。"眉头皱得紧紧的,柳翰宇一脸的不情愿。
"小少爷,紧急时期,请您多多配合。"强生嘴角有些抽搐,无奈的道。
"啊!抱歉,我赶时间"电梯门刚刚打开,身后一名男子斜插了进来,向电梯门挤去。
"站住,这是贵宾专用电梯,请你去其它普通客用电梯。"一个保镖拎住那名莽撞的男子后领。
"可是,我有急事啊!"被吊在半空的男子努力的挣扎着。
"放下他。"不希望引起太多注意,强生走了过去。"抱歉,这位先生,您恐怕无法搭乘这座电梯,因为它是直达顶层的,你还是去另一边坐其它的"
"嘻!"从男子身边经过,柳翰宇几人好奇探道,瞅了大汗淋淋的男子一眼,嘻笑着走进电梯。
柳翰宇一走进电梯,身边的保镖开始放松警愓的那一刹那,仍在和强生辩解不休的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飞刀,并无声无息的甩了出去。
正和凤斐黎靠在一起小声低语的柳翰宇,突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飞刀已到达胸前。
"不──"刚走进酒店的亚森正好看到这一幕,可惜!所有的人都来不及抢救,飞刀已经稍然无声的刺进柳翰宇的胸口。
"叮"随着宝石的破裂声响起,柳翰宇身体里爆发出一耀眼的光芒。
他是谁?没有人能解释眼前所见的情景,站在光圈中的柳翰宇,已不再是平常那副平凡的少年之姿,瀑布般黑发张扬的在空中飘荡,湛蓝的双眸散发空灵的气息,本来空无一物雪白的额心,渐渐浮现出类似竖立眼睛的花纹。
四周刺眼的光芒渐渐地转换成柔和蓝光,而此时站在光芒中的柳翰宇既非男也非女。
"他是你最正确的选择,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柔和笑容在柳翰宇的嘴角展开,注意着凌晓月的眼神空灵透明。
"回去告诉你那可怜的主人,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他耗费心醉努力追求的东西。"盯着跪在地上颤抖的杀手,柳翰宇说完这句话,脚一软向后倾倒,弗瑞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把他紧紧的拥在怀中。
"森,后面的事情都交给你了。"弗瑞德简单的交代一句,抱着柳翰宇消失在空气中。
"歹命!"其实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只有五六秒钟,此时亚森也才刚赶到电梯门前,而弗瑞德已经抱着柳翰宇消失无踪。
亚森迅速下命令把杀手看押起来,然后走进电梯,在电梯合上那一刹那,所有见节刚才那幕的人,都会忘记所见的一切。
"嗯!我很忙,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请快点问,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尽快处理。"把众人领进一间小型会议室,亚森手里拿着一支电话,脖子上还夹着另一个电话筒,另一只手快速的敲着会议桌上手提电脑的键盘。
"你和柳是什么关系?"凤斐黎第一个耐不住蹦了出来。
"我是他的三哥,当然是同父异母的那种。"放下夹在脖子上的话筒,亚森又拿起另一个话筒。
"刚才那道光是怎么回事?"萧湘也紧接着问道。
"唔!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我们的父亲在小五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刚才你们所见的应该是他能力突然爆发,能量产生某种质变。"停下手上的动作,亚森沉思了一下回答道。
"那,容貌的变化也是因为能力突然爆发?"
"是,也不是,一般封印解kai后容貌是会发生一点变化,小五现在的容貌是封印解kai后的模样,只不过为了他上学方便,我在他的眼镜上动了点手脚。"亚森下达了最后的一道命令,也放下最后一通电话。
"我们还能见到柳吗?"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凤斐黎慌忙的问道。
"当然,只要我们的父亲大人不反对,你们随时可以再见到小五。"双手环胸,亚森语带玄机的回答道。
"他以后还会来学校吗?"隐约听出什么,傅羽忍不住追问道。
"不可能,小五的神经很脆弱,并不适应外异的生活,再加上先知的能力,呵呵!这辈子他甭想离开岛咯!"
有些幸灾乐祸,自从亚森知道是柳翰宇把自己和瑞放尔拉下海,就一直想找机会修理他一顿,可是他一直在父亲的势力范围内,所以没什么机会动手,这回终于能整到他,真是乐死他了!""二少爷,族长的座机安排好了?"强生敲敲门探头询问道。
"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起飞。"低头扫了眼屏幕,亚森答道。
"请二少爷召回其它几位少爷,族长决定撇离这片土地的一切投资与资产。"
"什么?父亲大人也太疯狂了吧?!这会造成多大动荡啊,不行,我要去跟他谈谈"跟在强生的身后走出去,拉住刚赶来的修的手臂,把他推进会议室,不负责任的把一切后续事情扔给他,自己跑去找弗瑞德理论去了。
"──父亲大人,请等等"亚森好不容易在顶楼的直升飞机场赶上弗瑞德。
"森!有事吗?"神色阴沉的弗瑞德冷冷的瞅着气喘吁吁的亚森。
"父亲大人,听说您要撇出一切投资和资产?"
"是的。"
"可是,您知道你这么做会造成股市多大动荡,许多企业会因此倒闭。还有我们的损失"
"这些我都不"
"父亲──"看出弗瑞德眼底风暴已经形成,亚森知道父亲已经把他的任xing发挥而淋漓尽致的阶段,恐怕无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不要"就在亚森准备放弃劝阻时,在弗瑞德怀里的柳翰宇突然开口道。
"求你不要这么做,我不想因为我而造成无数家庭破裂,不要"昏昏沉沉的柳翰宇,强打起精神哀求道。
"撤一半"抛下这句话,弗瑞德抱起柳翰宇钻进直升机。
"万分感谢!唔!这回我私下的投资,损失可能会小一些。"手上传来手机震动,亚森边小声自语边接电话。"喂!什么?啊!我知道了"
"父亲大人──"催促着前座驾驶员起飞的弗瑞德,不耐的瞪了眼不知为何也窜上直升机的亚森。"还有什么事情?"
"刚收到的消息,神魔岛周边突然刮起飓风,岛屿已经被彻底封闭,恐怕我们近期内有家不能归了,父亲大人。"亚森关上直升机门,示意驾驶员改行返回他们在郊外的家。
"怎么会封岛?"弗瑞德无法相信的高挑浓眉。
"谁晓得?传闻几百年前也曾发生过此类事件,岛四周布满了死亡漩涡,船进不去也出不来,岛上空也不往刮着飓风,能力者也无法用飞行术从里面出来,整整封岛三个月。"亚森侧首沉吟回忆,他记得族里的奇闻轶事里似乎有些类的记载。
"对了,那时候听说是因为有未知危险,将威胁到已降临尘世间的神子xing命,才造成岛屿自动封闭不管外人还是本族人都拒之门外。这次,不会也是"亚森侧首瞅着柳翰宇额上仍未完全消失的贤眼图案,若有所指的道。
"闭嘴,不可能那么巧,再说如果他真的是神子,岛又怎么可能把他也拒之门外!"弗瑞德横了亚森一眼,反驳道。
"问题是父亲大人,您应该知道按祖上的规定,先知是不允许任意离开神魔岛的,可小五他"亚森遥回的暗示道。
""弗瑞德面色阴郁一言不发。
昏昏欲睡的柳翰宇,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了亚森一眼,虚弱的开口道:"你的爱情之路,将会走得很辛苦。"
"什么?"柳翰宇说完就彻底昏睡过去了,为此摸不到头绪的亚森头痛不已。
他知道,族中历届先知都有个怪癖,就是族里能力者的未来只能看一次,绝不再重复,因为下次很可能将不再准确。
不提亚森终日猜东想西疑神疑鬼,直升机已经在郊外大屋上空盘旋,在指示灯的引导下,向后院草坪缓缓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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