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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一旦被以质问的形式先说出来，无论是不是事实，都会被削弱可信度。

戎狄薄唇翕动着：「如果事实就是那样呢？」

姜扶桑没搭腔。

「你要我怎么证明？」戎狄声音中带着些哽意。

「那你让她把孩子打掉吧。」姜扶桑眨了眨眼睛，「你不是爱我么？你让陈允把孩子打掉，我就和你在一起，怎么样？」

戎狄瞳孔颤了颤，良久才出声：「可以。」

姜扶桑怔住，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戎狄会当真。

她面上的笑容敛去，声音又变成之前的冷清：「算了，我不想当罪人，你还是好好护着你们的孩子，万一出了问题你的新娘子又怪在我头上，我可就太冤了。」

戎狄眸色变得复杂深邃起来，她每说一句话，都让他心里更堵一分。

一口一个新娘子，一遍又一遍提醒他，最爱的女人分明近在咫尺躺在怀里，但他就是不能让她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戎狄阖上双眼，和姜扶桑从初识到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种两难的局面……

身后的人久久都没说话，姜扶桑以为他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想把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稍一动作戎狄便埋首在她脖颈处蹭了蹭，轻轻地嗅着她发间的芬香，薄唇间溢出两个字：「别动。」

两个简单的音节，如同符印一般，封住了姜扶桑所有的动作。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后背处的滚烫炽热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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