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小桥，流水人家，亭间寂寂。

红泥小火炉，一把新茶，相对两人无语，一桌茶具脉脉。

十一年前的柳桐吾，是个称职的兄长，自己在外面闹够会带些小玩意回去哄哄弟弟，会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抢走他的剑，说你这样怎么行呢，之后拿着长长的木剑舞得行云流水。

那时候，柳桐吾是顶着一身光环的不羁的少年，柳清风是依恋哥哥，喜欢玩闹的胖乎乎的娃娃。

不知什么时候，这份兄弟情，支离破碎。

刘清风起好了茶，“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就算你被逐出了柳门，爹和师傅最喜欢的还是你。”

柳桐吾笑笑，摇头，“他们喜欢的怎么会是我？！”

“我知道的，爹一直在后悔，而师傅一直认为，我的资质比起你，太差。”

柳桐吾侧身，“你很讨厌我么？”

“算是吧！尤其是，我为了维持柳门江湖第一的威望，不得不容忍爹的柳门成为无极门的附属，”他抬头看了柳桐吾一眼，“你不会明白的。”

“是我，欠你。”

“我跟了他四年，”柳清风靠在椅背上，仰起脑袋，这个动作是柳桐吾经常做的，“直到武林大会，我才知道，十年前你跟的那个人，也是他。”

“药是给他的？”柳桐吾想起那颗祈神丹。

“随你怎么想吧！可以使给他，也可以是给你，毕竟，我们是兄弟不是。”

两人平静的怪异，平静的似乎，诡谲的战场武林，都在阵阵涟漪间淹没，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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