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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步入仕途之成家立业 师叔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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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出奇的安静,落夕对着旁边的女子喊了一声“师父”。

盯着兀笙发愣的青染这才回了神,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再次看到兀笙这般颓废狼狈的模样,为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还是那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玉树临风、举止有度的少年吗?

“滾,都给我滚!”那人似是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不耐烦的吼了这么几个字,随手抓起身旁的酒坛子就摔了过去。

青染只抬手轻轻一挥,硬生生的改变了酒坛子的方向,摔在了另一侧的墙角。

“兀笙,你清醒一点!”落夕有些替他着急。

从小的相处以至在巴图县所发生的一切,聪慧如她,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兀笙对她师父的情愫,还有这半年来师父细微的改变。

一开始发现的时候,落夕也觉得是惊骇世俗,但藏在心里消化了这么久,也似乎想明白了。

不就是乱了辈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青染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落夕即使不是什么善类,但也决计不会恩将仇报。

除了性子冷淡些,她这个师父绝对是世上最完美无缺的女子,兀笙会爱上她也说得过去。重要的是,师父在对待眼前这个小子的态度上貌似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若说别人无法了解这位“冷仙子”,可几乎天天都有时间跟她在一起的落夕还能不知道?

“落夕,扶他起来吧。”就在落夕以为青染一怒之下会劈了兀笙的时候,青染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师父居然会叹气了?现在不是惊讶这个的时候。

“兀笙你醒醒,我是落夕。”落夕上前想要拉他起来,竟被他蛮力挣脱。

“你是谁?你走开,别来烦我!”嘴里这么说着,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伸出右手食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嘘,你小声一点,我要安静地陪玉姐姐说会儿话,她最喜欢和我聊天了……”他不管来人是谁,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又怎样,他兀笙照样不想理会。

哪门子的玉姐姐?

落夕跟着青染赶来京城,是因为收到了天御紫庄的传信,他们有特殊的联系方式,远比一般的飞鸽或驿站通联来得快。

炎掌门正在闭关修行,紧要关头不能去打扰,所以传信是直接到了青染的手中:

兀笙在京城被打入大牢!

卯时,落夕还在浅眠中就听到有人敲门,且还是自己的师父:“落夕,立即随我去往京城。”

夜以继日地赶路这么多天,一到京城师父想着的,就是先寻了兀笙的踪影再行打算,哪知道会是眼前的情况。

虽然看到他酗酒总强过看他蹲在大牢里,但这酒楼里的议论纷纷是怎么回事?

兀笙啊兀笙,你不是已经爱上你的师叔我的师父了吗,这会子怎么又跟一个青楼头牌上演了一出生离死别、情深缘浅的戏码?

落夕摇了摇头,索性一掌打晕了他。

考虑到男女有别,落夕还是决定叫楼下的老鸨帮忙,于是两个大汉就用竹架子把兀笙抬到了客栈。

临走前花妈妈还是问了句她们是何人,会把兀笙带去哪里。

“我和他是同门,若有人问起,你只说他很安全就对了。”看了看昏死过去的人,落夕的心里不知怎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真想狠狠地再拍他几掌。

将兀笙安置在床榻上,看着那个临窗而立的女子,落夕也跟着惹上了淡淡的愁绪。

“你把他打晕了?”青染收回飘渺的思绪,伸手把窗户关了起来。

“是的,不然实在没法带过来。”落夕答道。兀笙现在的功力可是比她好,硬斗肯定是打不过的。

“恩,去把雨昭那丫头也找来吧,顺道吩咐小二烧一桶热水来。”是的,青染很不喜欢兀笙现在这个样子,必须得打理干净了。她做不到亲手帮她洗浴,但也不能假手于他人。

“是,徒儿这就去。”

落夕哪知道雨昭在何处,不过既然能放任兀笙不管,那她们的落脚之处一定离这不远。

方圆十里内寻个熟人,对影云门的弟子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

落夕离开后,青染轻启莲步缓缓移至床边坐在床沿。静静地望着这个在她心湖投下了一粒石子的人儿,荡漾了几个月的波澜仿佛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归于了平静。

抬手抚上憔悴的面颊,探了探他的脉搏,探出的结果是血经气脉重伤未愈,却偏偏又嗜酒伤身。

顿时,青染的担忧转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扶他坐起,为他输入真气疗伤,见他气色好些了才又扶他躺下。

明明是一个女儿身,怎的就爱上了女子呢?

青染的手指在兀笙脸上摩挲,怜惜和心疼渐渐升起,脑海里有些话语断断续续地跳了出来。

云岐山上的表白之语突然在耳边响起,这是什么感觉?似曾相识?动心?

不,不是这样的。

可自己在看到天御紫庄的传信后,什么都没有交代地就带了落夕下山,而且还不自觉地拿了火鹜剑,这又该怎么解释?

青染收回手,失态地起身,脸上只闪过一瞬的纠结便又恢复了如初的平淡。

玉妖娆,会是个怎样玲珑剔透的美人让笙儿对你恋恋不忘呢……

不得不说落夕办事的效率首屈一指,两盏茶的功夫就打探到了不少有趣的信息。那家伙不仅混成了当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跟花楼姑娘谈情说爱,居然还有了未婚妻?

兀笙,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瞒着我们做了不少的混账事嘛。

雨昭这几日都坐立不安的,一边惦记着自家公子,一边寻思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公子重新振作起来。

唉,什么情情爱爱啊,太伤脑筋了!

当落夕潜入风府坐在院墙上,看到的就是雨昭拿剑对着一片竹子乱砍一通,嘴里还不停地嘀咕。

飘落在某人身后,在她发出惊呼声之前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别叫,是我,落夕。”

“落夕,你什么时候来的?”雨昭脸上表露出惊喜。

“刚到不久,青门主也来了,兀笙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惊动影云门。”落夕说道。

“噢。公子他,唉,我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落夕你去劝劝他吧。还有门主,你们的话,公子说不定听得进去。”雨昭向落夕求救。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走吧,跟我去好好收拾那家伙。”

“额,什么意思?”雨昭不明就里。

“没什么意思,跟我走就是了。”

到了客栈后,雨昭听话地将昏迷中的兀笙用水擦了个干净,碍于他身上各处大大小小还未痊愈的伤口,只能用擦了。

不过她还真佩服青门主和落夕,这样打晕也成?

一炷香之后,兀笙躺在床上,青染站在床边,落夕靠着房柱,雨昭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雨昭,把你们在京城的事都说一说吧。”说话的是青染。

“啊?哦,好,好的。”在雨昭的印象中,这似乎还是青门主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对自己讲话。

在京城发生的事,雨昭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要继续保密吗?还有关于公子下山来寻仇的事,除了炎掌门,其他人都不知道才对。

雨昭只好挑拣了一些不是什么大秘密的事情来说,兀笙如何考取武魁首,又如何受恩于陆太傅一家,而后又被牵涉进了丞相公子的命案,才被关入了大牢,最后是玉妖娆舍命相救才化险为夷。

“那个玉妖娆当真是已死?”落夕问道。

“恩,我们都亲眼看到的。也因此,公子他难过万分,就一直待在艳香居,怎么劝也不理。”

“看来他们二人用情至深。”落夕又想起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雨昭没有说起的赐婚一事,“那兀笙与太傅千金的婚约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种事情,还是等公子醒了,你再亲自问他吧。”雨昭摆手不去解释。想了想,又继续说道:“陆小姐人很好,公子与她就像是知己,可能,可能就互生爱慕了吧。”

婚约?

这个词在青染脑中闪现,莫名的让她有些不舒服,是比听到兀笙跟青楼女子纠缠时,还要强烈的不舒服。

为何一个女子就能与其他女子谈情说爱,甚至有了婚约呢?

兀笙的种种事迹已经超出了青染固有的理解范围,她需要好好理一理头脑中的纷乱,更需要重新审视兀笙这个女子。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是错在自己与他的情乱,导致他踏上了这条不归之路?又或他本身就是喜欢女子的?

女子可以和女子相爱吗?

如若不然,他和那个玉妖娆之间的情真意切又是怎么一回事。

青染困心衡虑,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难以参悟的,那便是这情爱一物了。不是因为她没爱过而没机会参悟,正是因为她爱过伤过,潜意识里也就对这东西有了排斥。

陆雪菡在固定的时辰去了艳香居,不但雨昭没有等在哪里,就连玉妖娆房间里的人也不见了。

询问过花妈妈才知道,那人被他的同门带走了。

同门是谁?

陆雪菡一点头绪也没有。她有些慌了,感觉自己对风玦这个人了解得太少,感觉自己是不是就要失去他了。

幸好在她漫无目行走在街上的时候,雨昭来寻到了她。

陆雪菡执拗地随雨昭去了客栈,她不想管什么门派,也不想管风玦的什么同门,她只是想看到他,确认他是安全的。

如果他不愿意见到自己,再离开便是。

雨昭去寻陆雪菡,就是怕她担心。落夕和门主这边她事先请示过了,碰不碰面都没多大关系。

房间里孤零零地躺着一个人,醒来的时候陆雪菡正好坐在床边,轻唤了一声“风”。

“玉姐姐,是你吗?你来了,你来了,我等到你了是吗?”那人的酒劲还在,半睁半闭着眼把床边的人勾进了怀里。

陆雪菡一个不防地被拉下了身去,嘴唇恰好贴在了那人冰凉的唇上。

她没有挣扎着起身,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她觉得眼前的人还是真实的在她身边。

“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贴着的唇在低语,忽而一个翻身把陆雪菡压在身下,炙热的吻便紧接着印了上去。

喝醉了酒的人,肆无忌惮地表达着自己的思念,而清醒的人却也迷醉在了热烈的亲吻里。这是她第二次被他亲吻,比第一次深入许多的一个吻。

因为是他,所以陆雪菡没有推开他,哪怕心里清楚地知道他是把自己当做了别人,可她无悔。

兀笙温柔地对待着香唇,闭着眼轻轻舔过每一条唇线。

他太想念她了,想念得发疯。

不再满足于浅吻,就在他即将撬开牙关品尝甘甜的时候,有人来了。

“陆小姐,公子他……”他醒了吗?

雨昭的后半句卡在了喉咙,退出房间反手关上门,雨昭往回走了几步,双手拍了拍脸。

她看到了什么?

公子和陆小姐是在缠绵吗?这也太活色生香了吧!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好了。

陆雪菡一时紧张得把身上的人推了一下,客栈的床榻本来就不大,这一推,那人就被推下了床,咚的一声给撞醒了

“唔,好痛。”兀笙左手抵在头上,也不知是摔痛了,还是酒喝多了头痛。

“风,你有没有怎么样?”陆雪菡立马将他扶起来。

“你,”兀笙迷茫地甩了甩头,又努力睁开眼睛,“雪菡?这是何处?”

“这里是客栈,你快到床上来坐好。”陆雪菡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扶他在床上坐下。

“唔,我睡多久了?”兀笙的手沿下,按在脖子的某一处,那里的酸痛感特别明显。被落夕的一记砍刀给砍晕的,不痛才怪了。

“大概不到两个时辰。”

“是你带我到这儿来的?”

“不是。”陆雪菡摇摇头,她可没这么大能耐。

“我刚刚,”兀笙回想起方才迷糊的状态,再看到陆雪菡的唇红得有些过火,抬手就扇了自己一耳光,“雪菡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对你那样的!”

“你别这样,我不怪你。”陆雪菡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伤害自己。

“……”兀笙低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子,他怎么能如此禽兽地对待她。

“别再自责了。呵呵,早知道把你打晕就可以轻松解决,我和雨昭就不用为你担心这么多天了。”陆雪菡岔开了话题。

两人默契地不再提刚才的事,也是这件事让兀笙的心里不只是想着玉妖娆一个人。任他再颓靡,玉姐姐也不会活过来,何必令身边的人为他受累!

“我们回去吧,我不会再去艳香居了。”那里没有了玉姐姐,对他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振作起来就好,玉姑娘她,她一定也不会想看到你为了她消沉下去。”陆雪菡提到玉妖娆的名字时,竟有些嫉妒,嫉妒她占据了他的心。

“不会了。”兀笙对着陆雪菡勉强一笑。

兀笙走在前面,打开门就愣住了。他以为他可以收起悲伤的情绪,他以为他可以找回坚强的自己,他以为他不会再像个女孩子那样流泪……

但所有的他以为,都在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女子时,全部被击垮!

兀笙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自己又喜欢了别的女子,在她面前,兀笙觉得自己连头都抬不起来。

师叔,你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会再用什么样的词来骂我,会再刺我一剑,还是会再打我一次?

师叔,我的心已经很痛很痛了,看到你只会让我更痛。师叔对不起,我没能放下对你的痴恋,却又同时爱上了别人。

“风,你怎么了?”陆雪菡被无声哭泣的兀笙吓到了,这跟他抱着死去的玉妖娆哭泣时不一样。

落夕和青染自然察觉到了兀笙的不对劲,落夕一句话不说地进屋拉着陆雪菡离开,留下自己的师父和兀笙。

他们,应该需要单独相处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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