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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人们接下抛来的缆绳,将鲑鱼酋长号牵拉到码头的栈桥处。所有的缆绳捆扎在固定位置并扣上死节,仍漂在沃尔霍夫河上的大船这下完全稳定。
翘板被放下,扒在侧舷栏杆的斯普尤特带着他的伙计们急匆匆下船,接受诺夫哥罗德民众的好奇质询。
毕竟这艘船去私掠的事情,诺夫哥罗德人的大部分人并不知情。由于公国已经在环伊尔门湖区和诺夫哥罗德城打造出颇为完整的衣物加工产业链,他们下意识觉得此船就是来送货的。
“你们问我送来的是皮革还是麻布?全都是羊毛!”
斯普尤特摊牌了,对于他和伙计们是不需要这堆羊毛的。其中的一半属于王公,剩下一半也是要卖给王公。
下船的人们稍稍歇脚,又再度登船,将塞进麻袋压得紧实而沉重的未经加工羊毛从舱室搬出,放入已经耷拉到甲板的人力吊车悬挂的网兜里,被逐一运上岸。
那些劳动者很清楚一个事实,所谓大家能一直食君之禄还能月月领四个银币,是建立在纺织品原料稳定供货的基础上。倘若供应不畅,结果自然是产能下降,为此王公大人会宣布临时放假,干饭人可不希望这个。
在丹麦的商业文化,诸如羊毛这种货物默认是一百磅塞一个麻袋,它实则连带麻布的重量。如此安排实为潜规则,一来便于交易的统计,二来也便于大天平的称量。这些羊毛割下来就装袋,里面自然会混入一些树叶杂草。它被买家买走后第一步就是沸煮,洗净杂质的也是进行脱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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