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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晕迅速攀上洛空的脸，身子一点点使不上力，她瘫软在杨修珉怀里，眼神见着就迷离起来。

“雪音？雪音？”杨修珉低低地唤着，洛空抬头，看着他的脸，伸手抚上去，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

“快，切断我的意识！”洛空急冲冲地对小七喊。小七被她吓着了，连忙照做。

抚摸他面容的那只手突然掉落，吓了杨修珉一跳，检查后发现只是昏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对着三皇子道：“见笑，雪音不胜酒力，本王先告辞了。”说完又差人请示了皇帝，带着洛空离去。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三皇子的目光变得阴毒，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让人毫不怀疑若是换成瓷杯，那杯子早就碎了。那日父皇只留他一个，想必是交代立储之事，他走回席位，低头同一个小太监说吩咐了什么。

马车平稳地驶出宫门，车内掌着灯，黄色的灯光下，杨修珉冷峻的面容也变得柔和起来。洛空躺着，头枕在杨修珉腿上，手无意识地拉着他的衣袖。熟睡的她没了平常的活力，倒显得更恬静了，嘟着的嘴巴晶莹红润。

杨修珉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描摹着洛空脸的轮廓，慢慢地，挪到她的唇上。

如果，她真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如果，她真的愿意一直陪他待在地狱的话，他也不是不能给她更多……

忽然，短兵相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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