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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六年,五月,某日。
“别跟我说你功夫有多深,师父有多厉害,门派有多深奥。”
“功夫,两个字。”
“一横一竖。”
“错的,躺下喽,站着的才有资格说话,你说这话对吗?”
昏黄的灯光下,白色礼帽,黑色的一圈饰带。
说话的人,双目有神,浅酌一杯酒。
折扇在桌上一搭,为“功夫”盖棺定了论。
酒桌上坐着的,无一不是比他资历更深的前辈。
但没人反驳。
无他,功夫里的那一横,就是他们。
时值一九三六年,北方无敌宫宝森南下。
气势磅礴,强龙压境。
南方一众武人心绪难安,急急忙要找一位压得过的地头蛇。奈何一众人谁也不服谁,只得手底下见真章。
这一打,就打出了一位佛山无敌来。
此人便是,咏春叶问。
叶问闲酒谈功夫,年龄不大,却已有宗师气度。
同时同刻,一辆火车正由北向南,一路烟尘。
按理说,车上该是热闹的像个菜市场。喊叫,闲话,哄小孩儿此起彼伏。可唯独有一节车厢,坐满了人,但没有半点人声。
火车轱辘碾过铁轨,规律的咣当声。高昂的汽笛声,伴着窗外的景色不断退后。
仔细看去,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在第五排靠窗的那位中年人身上。
那人目光深邃,不知是看窗外,还是窗户上映照的人影。黑色圆顶瓜皮帽,典型的北方人打扮。
若有北方的武人过来,一定能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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