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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身边贴身照顾他的婢女有两个，复姓邵楼，大的唤作晓钰，小的唤作欢欢。对内说的是婢女，对外两人皆是教主座下的护教圣女。这两人都是和教主同岁一同长大的。教内诸事大约比教主都清楚。

裴松披着一件薄衫，散着头发站在窗边，发梢还滴着水。晓钰让下人把饭菜端好，见裴松不来吃也不急，招呼了欢欢先动筷。教主被冷落到一旁，背手轻咳了一声，桌边二人这才抬头看他。

裴松面色严肃道：“你二人觉得，我魔教首要任务是什么？”

晓钰拿着勺子盛汤：“师父不是说了么，既然是魔教，当然不能落那名门正派的俗套，说白了，正派如何，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之。”又转头朝咬着小羊排的欢欢道，“这厨子是左鹿几日前从两广一带请来的，煲汤是一手绝活。”

闻言欢欢便也拿了碗去盛。裴松伏手又道：“话倒是从小听到大，但从没见过我教做什么啊。”

“左护法说，我魔教人应当勤俭持家，绝不浪费。”欢欢喝着鸡汤咂着嘴道，“右护法说，我魔教人应当吃苦耐劳，勤练功夫。”

裴松被风吹得有点冷，吸了吸鼻子终于决定不再耍帅，关上窗坐回桌边。听了欢欢的话，皱眉：“这是哪门子的魔教？”

“那教主以为如何呢？”晓钰夹了菜抬眼看他，“难道教主以为魔教者应该打家劫舍？杀人放火？”

裴松咬着筷子：“啧……掉价。本座才不会去干这种有损形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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