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司徒风才知道,苏白本来是有些家底的,只是此番,司徒家的漏洞实在很大,他便变卖了家产,只买了这个小院,连日常开销都成问题。然是如此,他还不知疲倦的拖着本就有不足之症的身体,没日没夜的为司徒家奔波。怎奈他本就没有经商之才,从拼了命的忙,这司徒家的烂摊子也不是他能收拾的了得。
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内疚之色的男子,司徒风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脸色实在不好,身子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敢为了暗恋之人做到这般地步,实在令人感动。
看来,自己只能以这个身份活下去了。既是如此,便少不得要整顿一番,虽不打算报仇什么的,这司徒家的恩怨情仇与自己也着实没什麽关系,但总不能委屈了自己,毕竟人总是要要活下去的。
用过简单的午饭,司徒风便提出要了解一下司徒家名下产业的具体情况。苏白虽有些惊讶,去也不说什么,只吩咐墨言将近期的账本交给司徒风,又去叫了几家的管事。
司徒风边看账本边等,直到点灯时分,那几家才派了人来,说是今天太忙,时间太晚,明天再来。苏白也不多想,还吩咐墨言将那些趾高气昂的小厮送到门口。
看了一下午账本的司徒风自是知道,这段时间生意有多冷淡。这些人只怕是得了信,知道自己年纪小,特意为之。说白了,就是下马威。加上这漏洞百出的账本,司徒风勾起一抹冷笑。想和我玩,你们实在是年纪大了点,心智少了点。
第二日,司徒风早早起来,照例运功一周,梳洗妥当,开始恭候管事们的大驾。苏白好像是这两天累过头了,早上没起来。
半响午,几位管事到了。
几个身着锦衣华服的老头迈着大步进到小院中,满是横肉的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之色。在看到司徒风之后,这神色只深不浅。叫人上茶,司徒风并不去看这几人眼中的鄙夷,只盯着手中的账本,屋子里安静的不像话。
绷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受不了了。一声重重的咳嗽之后,一个嘶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缓缓响起“敢问小公子有何贵干,我们可忙的很呢。”
“上个月,你手下的制衣坊账上少了三千两。”司徒风放下手中的账本,淡淡的道,“我要知道理由。
“小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老头一惊,随即波澜不惊的说。其他几人随即附和,只是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变化。
司徒风依旧面无表情,眼神扫过几人,薄唇轻启,声音冷清的缓缓报出一笔笔亏空,漏洞。
随着少年的话,豆大的汗珠从油光满面的额上滑落,面上的肌肉僵硬,手紧紧地抓着扶手才不至于滑到椅子下面去,裹着华服的身体微微打颤。
司徒风见好就收,抿了一口茶水,在一片静怡中,冰冷的目光扫过面前跪了一地的肥肉,下了赦令:“在明天之前,将所有私吞交到我这里,一文都不许少。重新做账,后天之前交给我,以后每月都必须将账本上交,再犯此类,直接给我卷包袱走人。今日未到的两位,劳烦通知,可以直接走人了。那两间客栈直接交到我这里。”
司徒风手中一道白光闪过,跪在最前面的男人闷哼一声,倒下。
“还有制衣坊。”少年起身,慢慢的走过几人,一股冷风,让跪在地下的众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碜。
跨出门之前,少年云淡风轻的补了一句“记牢了,我是司徒风,现在开始是你们的主子。”
之后,推门离去,留下一地已虚脱的老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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