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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特拉坐在病床上看烟花,躺在他身边的降谷零在看他。
降谷零对手被握着感到不自在,但他很快就屏蔽掉了这份对组织成员的嫌恶,他心里只关心一件事——现在小恶魔情绪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这样正大光明地打量他的脸,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
是看烟花看得入迷了吗?
降谷零观察安格斯特拉的表情,病房光线充足,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那只裹着绷带的左眼,视线再往下,是他嘴角向下、不带任何笑容的嘴唇。
表情观察是卧底的必修课,即使看不到眼睛,降谷零从他嘴唇的状态也可以判断出他并不开心。
这不应该,平时这小恶魔挺喜欢笑的,为什么要在欣赏烟花时露出这样的表情?
难道他在想其他人或其他事情?比如说……他在想那个潘诺……
降谷零感到自己胸口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塞在里面。
难道是他心脏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这种感觉不像是什么心脏病,更像他小时候看到艾莲娜老师照顾其他小孩时,会有的不爽。
这种感觉不明显,它似有若无,像蛛网一样缠绕在他的心头,难以捕捉又确实存在着。
降谷零努力控制好情绪,他开始思考刚才安格斯特拉对他说的话。
他之前就猜测过安格斯特拉和潘诺的关系,没想过他们过去是搭档。
在他的印象里,琴酒和伏特加几乎是绑定状态,爱尔兰威士忌有几次和斯皮亚图斯在一起,可见两个代号成员组成搭档在组织里不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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