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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禅眼睫剧烈颤抖，这几天，他一闭眼，脑海中一遍遍重复那画面，每重复一遍，死志便多上一分。

“我问你，他除了对不起，还说什么了吗？”

“没……”

“不，他有。”姜岐斩钉截铁，向禅望向姜岐，“除了对不起，他还说了：活下去。”

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姜岐知道，向禅不信。

“你知道作为父母，最希望孩子什么吗？”

“希望他们健康幸福快乐的活着，不需要他多厉害多有成就，只要平安喜乐，便是做父母的最大的愿望。”

姜岐手落在微微隆起的腹部。

“我无法剥夺他作为一个人活下去的权利，我希望他能茁壮成长，哪怕任性一点调皮一点。”

向禅似有触动，亦想起自己小时候，没测灵根之前，他可是调皮的很，到处疯玩，到晚上了都不肯归家，每次都是父亲来找他，父亲却从未责骂他，反而笑着说男孩子调皮点挺好。

他怀念着，嘴角微勾。

“我会陪着他长大，不管他是否有灵根，未来会选择什么样的路，我都会陪着他，阿声也……”

说到这，姜岐停下来。

向禅微勾的嘴角落下。

“对不起……”

姜岐摇头，事已至此，对不起有何用，她继续道：“儿女是父母生命的延续，相信向伯父也不想你这般随他去。”

向禅又沉默下来，只是这一次，神色出现了挣扎。

一只手轻轻落在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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