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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普森诀别后,大表弟找了个地方买醉。
普森在牢房中打开了迟到了很长很长时间的信件。
看守的士兵近前一步,按照命令要对往来信件进行审查。
“你们两个小子打算干什么?”他一把扣上信,“我可记得你们的任务是监督我的言谈,检查我发出的信件,这并不代表给我的信也在你们的审查行列当中。”
士兵闻言,又各自退开。
重新打开信,普森用手按住折痕,默念上面的内容。
亲爱的。
有段时间,我生活在不安之中,每日最多的,是对你的思念。
得知你还健康的消息,我写下了这封信。
如果说思念是一种疾病,我想我已经病入膏肓,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信件的石沉大海,总是那么令人慌乱,我还常常去到驿站里,希望能提前拿到属于我的信件。
每次到那个地方,像是一种考验,因为战争的影响,在驿站流通最多的,是前线寄回的阵亡名单。
当我忧心忡忡看过名单后,剩下的是短暂的安慰,我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总有人发现自己亲人的名字出现在名单当中后晕倒过去。
我猜你现在最好奇的,是我们的孩子,小普文一定会长得非常俊郎。我真的期待你看到他时的样子,其实我找过画师,要把普文的画像给你邮寄过去,不过这孩子实在不安分,也只有放弃了。
普文出生的那一天,哭声要比同一天出生的孩子更加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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