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怒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敢在此喧哗。”
那白袍青年抬起头来,满目血泪,“在下江寒山,广元十三年举人,乃死者江寒川胞弟。
接到胞兄死讯,连夜赶来。
适才堂上的议论,我也听了。
对邢百户之言,万万不能认同。
案发现场没有第三人,有证人店小二确认当时的房间内,只有邓神秀一人,而邓神秀对此点也供认不讳。
当事人房间的茶杯也检出了毒死我兄长的毒液,此为人证物证俱在,如何就不能定罪。”
高升冷声道,“念在你是亡者之弟,本官就不责你狂悖之罪。
江寒山,你说的固然有三分道理,但此案存在诸多蹊跷,不可不查明。”
江寒山道,“却不知大人说的蹊跷是什么,莫非是邓神秀的杀人动机?”
邢春眼中迸出光芒,“你似乎听到些什么?”
江寒山死死瞪着邓神秀道,“大路不平旁人铲,邓神秀纵然在儒门中有如天名声,但天下多的是正义之士。
他们不便站出来,但却将不少消息透给了江某。
邢大人不是要问邓神秀的杀人动机么?被人查出逆伦之秘,算不算杀人动机。”
满场一片倒抽冷气之声。
三纲五常,乃儒门铁律,一个儒生若被查出逆伦之秘,的确是铁打的杀人动机。
砰,高升又将惊堂木砸落,“江寒山,你可知你今日所说之言,俱是呈堂证供,若有虚言,当受反告之罪。”
江寒山昂首而立,“为兄伸冤,死又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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