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平安此一见解,春归当然不怀异意,但她却认为这个凶犯其实已经不用大废脑筋的搜索了,而且她也相信兰庭和她的看法是雷同一律,思绪一到这里,眼睛就下意识向兰庭看去,只见对方却冲她颔首微笑,带着点鼓励又似乎考较的意思,春归也懒得扭捏,大大方方就把话题接了过来:“令堂既是中的慢性之毒,凶犯必定是令堂身边能够接触饮食的婢女,而且王郎君的庶母中毒身亡一案,所露蛛丝马迹,和凝思脱不开干系,两起事件都和凝思有关,不大可能仅只巧合,凝思身具极大的嫌疑。”
“家母中毒一事,凶犯不可能是凝思。”王平安对待春归的结论,明显有些不以为然,他也只是冲着兰庭解释:“敝门虽然不是什么高门望族,家母屋子里听使唤的仆婢,也有十好几人,就算家母左右服侍饮食起居的婢女,足足有六个,并不是定下来有哪个斟茶倒水,哪个布菜盛汤,往往是轮值,至少都有三个奴婢服侍用餐,凝思要想瞒过其余几双眼睛,往饮食里落毒,是断然不能做到的事,而且家母最最信重的人就是凝思,把衣裳首饰以及钱银物资的收管交给了凝思经手,她往常倒并不插手饮食、药膳的进用了。”
兰庭仍不出声,春归见这情形,也只能继续质疑:“那么依王郎之见,凶犯是谁?”
“或许应当从厨内开始盘察。”王平安分析道:“据乔大夫诊断,家母中毒不出三月,应当是庶母过世之后发生的事,而庶母过世后,又是郑氏接手了家务,也许是她指使厨内的仆妇在家母饮食之中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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