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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我平衡了。”
纯良坐进车里就抿笑扔出一句,“特平衡。”
我启动车子没有搭理他,这货有时候的关注点就是这么狭隘!
叫我姑姑怎么了?
能掉块肉?
驱车直接去到大地,路上纯良还在问我强子悄咪咪和我聊什么了,怎么我脸色有些差,我摇头没什么心情去说,倒是很感谢强子的碎嘴,他的三言两语就能让我看到爸爸在村里的日常。
曾经意气风发满嘴钱财与我如浮云的梁大友,现今走路时都是低头了。
命运呀。
就是这么能开玩笑。
如果妈妈当年能选择,真的把我打掉,哪怕一家人继续操持着早点铺子,也能稳扎稳打的一步步走向更好呀,而不是当我降临后,看似金光普照,却在一瞬之间,透支掉了所有人的好运气。
瞄着窗外广阔的土地,秋收完的玉米秸秆已经被悉数放倒,记得以前奶奶会在地头直接烧了秸秆,说是秸秆还田,来年会更好种,增产,现在已经没有人烧了,浓烟会污染环境,还有很多的隐患。
小时候我不懂这些田地怎么去分,如此广褒的土地,怎么就知道哪块地是谁家的呢?
种错了呢?
长大了,我还是不太会分,但也能通过秋收完的玉米看出各家的工作进度。
勤快点的,玉米秸秆都被砍完收回家了,土地上露出玉米秸秆锐利的尖头,更勤奋的,会把尖头下面的根部撅出,统一处理,进程慢的,秸秆还堆放在大地里,放眼出去,土地被分割成了方方块块,每一块,都是一户人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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