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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最爱穿的,便就是长衣广袖的襕衫,即使今天是他母亲的寿辰,兴平伯穿的,也是长衣广袖的浅绯色襕衫。
可此时,兴平伯再顾不得什么形象,两手攥着他那大宽袖子,一步三踩衣摆,踉踉跄跄地往这边跑。
程绣锦瞅着她爹抿了抿唇,垂下眼睛,语气闷闷地说:
“就前几天,女儿收着杨安业递给女儿的信,约女儿今天来这儿,也是女儿淘气,便就想与他玩藏猫猫,谁可知道,女儿才藏一会儿,竟就来了一个姑娘。
又听她喊杨安业做表哥,还以为他们有正事要谈,便就没好意思出去。谁可知道没一会儿工夫,他们竟越说越离谱了,女儿就更不能出来了。”
靖边侯心下明白,他女儿这是在向众人解释,她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世人自来对女人要求更严格,就像杨安业说得,即使程绣锦此时撞见他行不轨之事,程绣锦也只有为他掩护,而不是捉奸。
但程绣锦说是受杨安业的邀请,性质就又不一样了,这明晃晃的,就是杨安业在向程绣锦示威。
靖边侯顺着程绣锦的话问:“说什么了,吓得你不敢出来?”
程绣锦说:“他说是他爹图爹的势,才强逼着他娶女儿,并承诺那女人说,成亲后也不会碰女儿,他的孩子只能由他表妹生出来。”
即使先前的时候,听亲卫学过一回,此时再听程绣锦说一遍,靖边侯还是气得,恨不得立时就宰了杨安业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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