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精于勤而荒于嬉, 在练剑习武之上,魏娆一直谨记师父的这句教诲。
十一岁以前的魏娆,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 贪玩归贪玩, 其他癖好与寻常闺秀差不多,从未想过舞刀弄剑, 直到被一场冰水冻坏了身子,只能卧床休息,每日躺得浑身难受却没有别的办法缓解,魏娆才明白了身体健康的重要, 明白了自保的重要。
元嘉帝为她安排武学师父这件事, 办得非常隐秘,整个承安伯府, 只有祖母魏老太太知道师父的身份, 其他人都把师父当外祖母送她的一个擅长调理女子身体的女医罢了。
习了武,身体养好了, 出门也不怕等闲的刺客了, 如此明显的好处, 就算师父不在, 魏娆也不会傻到懈怠。
练剑半个时辰, 打坐两刻钟, 这时候, 天也微微亮了。
魏娆睁开眼睛, 只觉得神清气爽,并不会因为早起练武而疲惫。
今日该她与陆濯去给陆家长辈们敬茶。
“姑娘, 妆容要改吗?”柳芽取出胭脂盒子,询问道。
前几日的陆濯过于憔悴, 魏娆化得仍是端庄闺秀妆,刻意掩藏了自己天生的艳色,眼下陆濯康复在即,魏娆觉得,她没有必要再藏拙了。
婚前藏拙,是因为闺秀的身份不宜太艳媚,容易被人说三道四,现在她是陆濯的妻子,新婚燕尔的新娘子,怎么艳怎么媚都有了正当的理由。
说实话,魏娆一点都不喜欢往脸上涂抹太多的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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