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祺修用力扯自己的头发，眼里是真切的悔恨与痛苦。

乔楚向他伸过手去，“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他的手立即被元祺修紧紧握住，“你原谅我了？”

乔楚道：“这话你该问雪儿，我不是他，无权代他回答你。”

“他会原谅的，他的心最柔软。”元祺修眼里闪过亮光，摇着他的手，轻声柔得像春风，“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乔楚将手抽离，皱眉，“不好。”

“为什么？”元祺修一怒，想抓住乔楚，但一想到乔楚会说他有“暴力倾向”便生生把抬起一半的手放下。

乔楚眸光平静，唇角甚至带着淡笑，“因为我不是雪儿，即使他是我的前世，那也是经历了十几世的轮回，忘川水喝过十几回，除了这副皮囊，根本没有保留雪儿的任何东西……元祺修，你心里其实很清楚的，你不过想要一个代替品，而我是绝不会充当代替品的。我只想安安静静过我的日子，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分歧，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请不要再纠缠我了。”

元祺修怔怔地看着，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来。是的，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乔楚就是雪儿，他们不但长得一模一样，连温婉柔和的气质也极为相似，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两者的不同：雪儿对他百顺，卑微与隐忍，即使承受伤害也毫无怨言，但是乔楚不一样，乔楚清澈的眸子看向他的时候，里面丝毫没有惧意，而是平和、冷静和坚定。是即使这样，他不能放乔楚离开，失去了乔楚，他就再也找不回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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