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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还有这样一个小阁楼啊。”季安然躺在顾恺言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有些好奇的问着顾恺言。

顾恺言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季安然轻轻笑了笑，“是啊，小时候夏天的时候，我就喜欢在这里，靠在我妈妈的怀里，听她讲故事。现在想想，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久的我都忘记了。”

“你妈妈很温柔，我能感觉到。”她看到顾恺言妈妈照片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会鼻头一酸，或许是自己跟顾恺言有相同的经历吧。“而且你妈妈对你很好，要是她现在还在，或许你会很幸福的。”

“是啊。”他靠在躺椅上，抬头看着星星。“要是我妈妈还在，我应该会很幸福。要是我妈妈看见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季安然抬起头看着顾恺言，“我妈妈死的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那个时候我还有爸爸陪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十二岁杀了一个人。”现在讲起来，他是这样的平静。“那个人想要打我妈妈，我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我就拿起凳子，往他脑袋上狠狠砸去。那个人的血溅在了我的手上和脸上，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变得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我的妈妈。”

“可是，我还没有变强大，她就走了。”他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明明有父亲，可是偏偏这个父亲是杀母仇人，他想必心里也很难受吧，季安然只知道顾恺言很厉害，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顾恺言这些年是什么支撑着他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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