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昏睡了很长的时间。

梦中父亲坐在大厅昏暗的中央，身下的椅子被铺上一层苏格兰绒，母亲在他身后为他垂肩，多里有些窘迫地在角落擦拭银器，那是他才十岁，被摩尔管家带过来当学徒。我趴在窗台上观察着他们，对被我踩在脚下当脚垫的莫尔里科说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像父亲一样啊，莫尔里科，娶一个美丽的妻子，有两个儿子随任蹂躏，还能住在大房子里使唤下人。”

“除了母亲，那些东西将来会是你的。”莫尔里科笑道。

“那是不是你将来要做我的儿子——啊喂！”

莫尔里科突然把我从他的肩上摔下来，我猝不及防，摔了一跤，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我打赌，父母亲一定听到了并正在偷笑。我愤怒地站起身将莫尔里科推倒，死死压住他的双腿，钳住他的脖子：“臭小子，你不过是捡回来的，我们一家都是你的恩人，叫我一声爷爷都不为过，竟然还敢摔我？”

我说得很大声，惊起了院子里的鹊鸟。

但莫尔里科轻笑了一下，任我掐着他的脖子，甜甜地叫道：“斯图尔特，亲爱的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他那样的态度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我并不是个心狠的人。

我松开了手，从他的身上站起：“算了，我其实并没有生——”被猛地反扑到地上，双眼被什么布给蒙住了，手脚也被小手钳制地紧紧地，动弹不得。我大叫道：“莫尔里科！你反了你！快给我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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