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杂乱地落在这对没来得及热恋就分手多年的男女身上。
陆鲲对她的情感何尝不是复杂的。
有时连他都弄不清楚,徐白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那几年,到底是福还是祸。
见徐白不吭声,他低头触到她唇上,像吐着信子的蛇,含糊不清地重复了一遍:“就瞎画的。”
这太撩人了,不能就此沦陷。
徐白偏过头,拒绝再被他亲吻。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
热情淳朴的村民们又要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她在睡梦中隐约听见两个声音不算太年轻的妇女正用方言交谈,大笑。
徐白被笑声吵醒。
昨晚放在桌前的图纸也化为碎片,然后被陆鲲捏成一团丢在垃圾桶。
他已不在帐篷里。
徐白拿着脸盆出去洗漱,盆里放着毛巾和竖着牙刷牙膏的杯子。
她往外走,和交班的特警问好,给一些钳着大红盆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的村妇回以同样和善的微笑。
一直走完一条小路徐白才走到口水井旁。
陆鲲就站在井前。
淡淡的晨雾正包裹着他。
此时还没有阳光的踪迹,他打着赤膊,穿着裤头,用比自来水更为寒冷的井水快速浇自己的身体。
“你不冷?”徐白问。
“凑合。”陆鲲一笑而过。
——
之后的几天,因为挖掘区的临时变故,实习生们被提早送回学校等通知。
考古所,文物局下来了不少有点年纪的专家,梁栋每天都会准时和大伙儿赶来村里,继续着盗洞的清理和分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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