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怎么办？”莱约克艰难地动着被咬伤的舌头。

“这算什么问题？”

阿尔乔姆打量着莱约克的脸，感觉已经认不出来他了。莱约克的面具耷拉在额头上，他的嘴里流出了液体，手里握着一瓶打开了的私酿烈酒。萨维利亚给了他这瓶酒让他消毒一下伤口。

“来，给我也来点。”

阿尔乔姆喝了一口酒，但没什么感觉。阿尔乔姆还不小心把莱约克碎掉的牙齿喝进了嘴里。他看看了酒瓶：里面是红通通的。阿尔乔姆又来了一口。（译注：莱约克用酒消毒嘴里的伤口，同时把血也吐了回去。）

“我们走吧。”萨维利亚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毛皮坐垫上。

“去哪儿？”阿尔乔姆转头看向萨维利亚。

“去哪儿？你什么意思，去哪儿？”

“回去吗？回莫斯科吗？”

“回去？你疯了吗？向前走！去叶卡捷琳堡！回家！”

“现在吗？”

“就现在，我的朋友！现在！必须要在那些敌人回来之前。”

阿尔乔姆思考了一会儿。他把头伸出窗外，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那人们怎么办？”

“什么人？”

“地铁里的人们。他们怎么办？他们的未来呢？”

“他们的未来该怎么样？”

“嗯，得有人……得有人告诉他们这些。他们必须得了解莫斯科不是唯一幸存的，外面有无线电干扰器，其实他们想去哪儿都可以！”

“这就是我想说的，‘去哪儿都可以’，你明白吗？我们现在就有一个天赐良机。这里有高速公路通往各个方向。我的车加满了柴油，后备箱还有好几桶。我们有足够的武器和弹药！这个机会可没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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