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我说几句话吗？”他问安娜。

安娜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心情了。

阿尔乔姆的衣服还是放在门口地板上，就是随便扔在了那里。安娜也没有去整理那些衣服，也没有把它们挂起来，她就踩着它们走出去，好像生怕碰到那些脏衣服，不过她也许是真的怕受到地表的辐射。（译注：辐射一般会残留在灰尘等小颗粒上。理论上把地面尘埃全洗干净后就不会带入辐射。）

她更需要那些毯子，不过阿尔乔姆也有办法让自己暖和起来。（译注：此处为讽刺说法，强烈辐射会使物体发热。）

还好她走了，我太谢谢你了，安娜。谢谢你不愿和我说话，谢谢你不理我。

“我谢你全家！他妈的！”阿尔乔姆喊道。

“我能进来说话吗？”有人在防水帐篷外，“阿尔乔姆……你醒了？”

阿尔乔姆穿上裤子，走了出去。

外面的小板凳上坐着一个人，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很多。他就坐在那，一副放松的样子，看来已经等了很久了。而且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这个老头是其它车站来的，他懒懒地呼吸着空气，那样子一看就是外人。

阿尔乔姆用手遮住眼睛，挡住展览馆站里红色的灯光，从手指缝里瞟向那个不速之客。

“你来干嘛，老头？”

“你……是阿尔乔姆？”

“也许是吧。”阿尔乔姆吸了一口气说，“这要看具体情况了。”

“我叫荷马，”老头自我介绍，“他们都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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