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薄突然出声, 说那怪物是人非人是鬼非鬼是妖非妖，这说法就有点奇妙了。

贺绥连忙询问生死薄这话如何个说法，生死薄也不卖关子，“那老妇人为人，男人为妖，女人为鬼, 应该是那蛇妖当年受伤过重，被人用邪法炼化，硬生生造出这三魂一体的邪祟, 既是鬼是妖也是人, 因着这邪祟有人的一部分, 便是小黑也不能鲁莽下口，否则即为犯戒伤人。”

自从知道白犬谛听如今有个名字叫小黑之后，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生死薄都是直接称呼它为小黑。

小黑自己倒是没察觉到生死薄的险恶用心, 毕竟这是主人给它取的, 小黑觉得很棒。一只叫小黑的白犬，多独一无二啊, 很配它。

贺绥也是叫小黑叫习惯了，倒是贺夜多听了两回就有点想法了。

此时贺绥却是心有顾忌，既然小黑已经不能直接上嘴了, 那小夜自然也不可出手, 否则不管伤的是什么人，只要是人, 小夜身上都会沾了伤人性命的孽。

“既然这样，可有分而攻之之法？”

贺绥担心里面还有什么别的蹊跷，生死薄却语气轻松，“这东西本身就是被强行救活的，原本的能力能够留存一二已经是逆天之事，只需要照着脑袋一个个削掉便是。”

逆天？可惜此处感应不到天道，已经是自成一界上千年了，否则还能直接让天道来干这体力活。

贺绥又随口问了虚世界的这些，生死薄却说这个虚世界，与原本的虚世界已经不能说是同一个了，“此处空间被无限压缩成了一小片，原本的空间应该是已经被人炼化成虚的二魂六魄，又取了被虚取而代之摄入的人一魂一魄，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类神魂，这就是所谓的长齐全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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