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写完“道”这个字的最后一笔之后，就收回手，安静地等着顾野的反应。

顾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写完了？他就发了一会儿呆的功夫就写完了？居然这么快的么？确定不是在糊弄他？

顾野勾了勾唇，语气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他嗓音有些低，在车内这个狭窄的空间显得格外好听，“小媳妇，写完了？”

听到小媳妇这个称呼，容萱依旧有点不习惯。她慢了半拍，才点点头。顾野看着容萱带着个帽子，头一点一点的，帽子前的蕾丝也一晃一晃的，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有点呆呆的。

他摸了摸唇，一脸无赖，语气是他一贯的漫不经心，“可是我没看清楚，你说，怎么办？”

顾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手没有收回，依旧大大方方地摊开着。

容萱微微叹了口气。男主十七岁时的性子是真的张狂又无忌。她只好再一次在他的手上写了一遍“我，不，知，道。”

掌心还是痒痒的，又有些酥酥麻麻的。顾野尽量忽视着手心明显的感觉，将注意力努力集中在容萱写得字上面。

这一次他总算是看懂了，她说她也不知道。

有趣。

这时候，前座的司机忍不住催促说，“顾少，往哪边开呀？”

顾野舒服地靠在后座上，无所谓地说，“你随便开。”

司机和容萱都是满脸惊讶，司机一脸茫然地问，“随便开？”怎么就变成随便开了？到底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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