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逗就炸毛、蹬鼻子就能上脸的鬼丫头,如今平静得让人觉得诡异。若不是真的死心了,就肯定是在憋大招。
总之,就是让人感觉很不踏实。
束海却冷冷道:“她?好得很呢!”
狴犴不解:“我怎么有些糊涂了呢?之前听骏猊说,送她来的时候也是好好的,两个人都没有吵架,这怎么突然之间连什么话都没了?莫不是,真的要丢开手散了不成?”
“你啊,还真是一根筋。”
束海突然摇头叹道:“他们若真是打算散了,覃柏又何必托你带东西给她呢?她还高高兴兴地收了?”
“那,怎么连句话都没了呢?”
“我问你,覃柏跟皇后关系如何?”
“相敬如宾。”
“那就是说不怎么样咯。”束海扁扁嘴:“是不是从来都未跟她走近过半步、连话也没有多说过半句吧?”
狴犴点头:“听骏猊说,大概就是这样吧。自从迁都回到燕京之后,他就一直吃住在永乐殿上,从未去过后宫,也没临幸过哪位妃嫔。每日勤于朝政,一心扑在修书的事上,废寝忘食地;生活单调又乏味,就跟个苦行僧一样。皇帝当到他这份上,谁见了都替他不值!”
束海闻言也忍俊不禁:
“有的人,一辈子大概只会喜欢一个人。哪怕是身边繁花似锦,心里也独独只惦记着最爱那一枝。倒也不见得是多能吃苦、多么懂得克制,只是天性使然,心里装着比放纵情欲更要紧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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