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出院后,对钟先生的态度全变了,很少搭理他,整天冷着一张脸。
钟先生本来就寡言,没人和他说话,他反而更自在,照样是运动一个钟头就回房看书搞研究,生活规律又简单。
有一天,李小姐问我,“陈香姐,你说我这婚是不是结得特别没意思。”
我想了想说,“看开点吧,要是过不下去就放过自己。”
她深深叹了口气,“可我还爱他,我时常怀疑我是不是有病,都这样了我还爱着他,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很多,让他这辈子来折磨我。”
我没说话,心里挺为她难过的,接着听见电话响,就见她笑着接起来,“爷爷!我吃了,您呢……那就好,我和钟庭,我们挺好的,您别担心,早点休息。那个,老陈头还等你明天一块钓鱼呢,钟庭在写报告,你要和她说话吗?行,那再见,我们过两天去看您。”
挂了电话,她又恢复成闷闷不乐的样子。
李老爷子,是横亘在这段关系中的一座山,既保护着这段关系,又是重塑这段关系的障碍。
时光如白驹过隙,钟先生和李小姐分居了,好好的家变成了墓,埋着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我仍旧每天过来收拾、做饭,偶尔和李小姐聊些家常,我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过了五年,像一株美艳的花从盛开走向衰败。
其实她的容貌变化并不大,她是一个对美有着执念的人,在别的方面或许随意,但在自我保养上绝对是自律又苛刻的,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泛着油亮的光泽,光是被那发梢扫过都会迷醉,甚至脚趾甲都晶莹精致,没有因失意辜负美貌,这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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