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就算屋里不是个男人,换成个女人,那也是足够让人惊恐的了。
所以现在她惊恐,是应该的。
公孙刿好整以暇地坐着,逼仄简陋的环境下也是良好的涵养,常服修身,乌发用宝冠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底蕴从指上的扳指,从领口斓边上透出来,不消多看便知是个金尊玉贵的齐全人物。
他就这么看着刚才在怀里还乖得跟小猫儿似的女人缩在角落里系带子,姿态那叫一个狼狈,不过脸色潮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总之跟千秋宴上的她一样,又有哪里不太一样,挺生动的,也很好看。
他就这么看着,压根都没有出声阻止,只是有点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反正衣裳穿的再多都是无用功,等会儿还不是要脱的。
醒了有醒了的好处,轻易得手的都没有长性,你追我赶的才有别样的刺激。
或许,等会儿不脱衣裳,就这么半遮半掩的,也成。
要不说是王侯的出身浪-荡子的脾气呢,偷香窃玉你情我愿的多好,可他不要,非钻到这上头,惦记起别人的东西来,古有皇帝风流的,再怎么着也是到外头去打野食,打的也是外头的花魁花娘这类的红粉胭脂,像他这样打野食打到冷宫的,起码在骧国里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半夜来访,总不能是来找我唠嗑打碎催的,就算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进了洞房也知道吹了灯该干什么,我要是连这个都看不懂,那也别在这宫里混了,重新投胎去长个脑子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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