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邃走后,裴瑶卮便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他临行前的那番话,带给她的震撼有多少,疑惑便有多少。比起对他声称只喜欢过自己一人的质疑,她更不明白的是,如若萧邃说的都是真的,那当年的悔婚怎么算?
他跟潘恬,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武耀十九年的春天,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他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深更半夜,合璧殿的床榻上,光影一晃,是楚王妃烦躁地掀开了罩头的锦被,唉声叹气地坐了起来。
她扯过萧邃留宿时枕过的枕头抽了几下子,以图泄气,随后更是指着枕头念叨:“喜欢我你还悔我的婚?你是中邪了还是鬼上身!”
外间上夜的轻尘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举着灯烛进来,轻声问:“娘娘,您说什么呢?”
裴瑶卮扬声道了句没事,只说自己是睡迷糊了,自言自语呢。轻尘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只是裴瑶卮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武耀十九年,春天……”夜色里,她倚在床畔,蹙眉低喃,“怎么会是春天,分明是秋天啊……”
武耀十九年的秋天,尘都生出两桩大事。其一,自然是天子为东宫遴选太子妃之事,至于第二件,则是怀国公昔日的门客娄箴,被控以秘术谋害京中巨贾谭兴之事。
说来,娄箴其实从来都不是怀国公的门客,而是裴府的客人。
裴瑶卮十岁那年,娄箴入京,以异士之名,游走于王孙贵胄之间,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然而,比起他那叫人叹服的堪舆、占侯之技,这人身上更可怕的一点,则是这京都天子脚下,竟无一人能查得出他的来历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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