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问题显然要等陈旭醒了才能回答。

当天夜里, 翼刚刚洗完了澡，便看见秦露提笔在床边等着他。

翼的身材在没有了文明的西装修饰时，完全是野性与力量的结合体现。刚刚沐浴后的男人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 顺着纠结的肌肉滚落到了腰间的毛巾了, 看得人喉咙发干，想要喝点什么解解渴。

于是秦露先将笔放下，起身保住了翼精瘦的腰杆，先过过瘾再说。

翼宠溺地回抱着她道：“不睡觉, 拿着笔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的额头画符啊，我又在鲜血里勾兑了些防水的燃料, 画上一次后可以坚持好多天, 你若是被孟极偷袭, 被盗取了关于我的记忆, 忘了我该怎么办？”

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 秦露就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他和她共同经历的一切，都是如此宝贵, 他忘掉了哪一点都不行！

翼失笑道：“你给我画上这个, 那个黑色孟极哪里还肯上钩？真是胡闹, 倒是你得给自己好好画上……不要再忘记什么了。”

他最后的话里显然是有深意, 暗示两个人里记性不好的人不是他。

秦露也知道牺牲之契的制约, 是不会从他的嘴里知道些什么的，不过还是闷闷地用额头顶了顶他的下巴，含蓄地问道：“如果你挚爱的人忘了你，你会怎么做？”

翼低下了头, 在亲吻上她前含糊地说道：“让她再爱上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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