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元艾一时半会没有考虑太复杂。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复杂, 如果再去深思，容易更加复杂化。

两个人吃了早餐，并排着, 往学校走去。

清晨的雾气正在逐渐散去，两个人到办公室, 开门，打开灯。

元艾将早餐放到伍老师的桌子上, 她的余光里能够看到傅老师坐在窗边, 正在看她。

傅老师的注视属于没有压迫性的观察, 如果不是她也在注意傅老师，可能是察觉不出来这种悄无声息的观察。

元艾很快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因为她坐下来时，低下头就看到了自己旁边办公桌下面有一根。几厘米的竹笋碎片。

熊老师什么时候吃的？

元艾起身, 到办公室的角落里拿了扫把，把竹笋的碎片扫进了簸箕里。

等元艾倒了垃圾回来，办公室里白炽灯的冷淡灯光下, 她的桌子上, 放着一包肉干，很熟悉的肉干, 昨天才吃过。

元艾看向了坐在窗边正在看书，仿佛都没有移动过的人。

元艾坐了下来, 这一大块的牛肉干，平平整整，纹路分明。

元艾还记得这个吃起来的还不错，但也记得这个东西她撕不动。

但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需要去面对。

傅老师为什么给她吃的？这种属于群居生物才会有的社交行为, 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请对方吃早饭的回礼？

元艾一边想一边尝试着撕开牛肉干。

毫不意外，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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