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爹爹的前程,沈嘉嘉欣然答应此事,因女装不方便,于是换了身男装,随即跟着爹爹出了门。
她担心露出破绽,还拿了一柄折扇挡在胸前。
谢乘风立在她肩头,低声嘲笑她:“秋天了还扇扇子,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傻子。”
前面的沈捕快回头,粗声问道:“这疯鸟嘀咕什么呢?”
沈嘉嘉笑道:“它说自己是傻子。”
“哈,这傻鸟,倒有自知之明。”
谢乘风气得啄了一下她的耳朵。
一路上,沈捕快简单给沈嘉嘉讲了一下钱御史的家庭情况。钱御史出身耕读之家,考上进士后算是光宗耀祖了,现在家中有一妻一妾,妻妾均生有儿女。钱御史脾气不甚好,不仅在朝中骂那些官员,回家也经常训斥妻儿,且对奴仆也十分严苛。前日他与周侍郎对骂后,心情一直不好,昨天晚饭时与妻子吵了一架,当晚宿在书房,今日一早便被发现死在了书房。
谢乘风立在沈嘉嘉肩头小声点评:“一条疯狗。”
到了钱御史家,两人一鸟由管家引着去了案发现场,管家有些疑惑:“不是才来过吗?”
沈捕快憨厚地笑笑:“再看看。”
钱御史的书房在内宅的东南角,同内宅以石径翠竹相隔,是个清幽雅静的地方。书房名“致远堂”,取“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之意。
沈嘉嘉走进书房,只见这书房大概一丈见方,室内陈设一览无余:一个贴墙的书架,架上放着书籍古董;一张书案,案上放着笔墨纸砚水注镇尺等文具,此刻摆得有些散乱;一张榻床,榻下放着滚凳;书架对面的墙上挂着两幅画,都是宁静悠远的山水画;窗前放着一口不到一尺深的花缸,缸里养着小莲花,这时早已过了花期,巴掌大的莲叶枯了一多半,剩下的也是蔫头耷脑,战战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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