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看着面前病怏怏的岑景末, 脑子里的思绪还在走。
岑景末记起一周目,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死的,这辈子重来了, 可他没有自我意识,不知道世界的真相。
这跟戚以潦的情况有本质上的差别。
岑景末作为一个重生者, 仿佛站在命运的肩膀上面,脱离了普通人深陷其中的世俗, 关注的东西是科学解释不了的那一类。
茭白心想,岑景末试探完了,已经确定他不是王初秋重生那么简单。
岑景末在等他给出比重生更离谱的答案。
“哥, 戚秘书, 你们出去, 我跟太子爷聊几句。”茭白捏了捏微凉的手指。
章枕跟戚淮都看着他,不是很赞成他的决定。
茭白笑着对他们摆手:“就一会儿。”
两人走后, 茭白脸上的笑意就没了,他端起自己那杯酒, 正要一口闷了,又想起答应戚以潦尽量少喝。
顿了顿,茭白改成浅抿一点,酒太烈, 有刺痛感,他嫌弃地蹙了蹙眉,呼出的气息里多了一缕浓郁的酒香:“太子爷,我给你拿药的时候中邪了。”
四周的空气都静了下来。
岑景末眼帘下的扇形剪影轻动,黑睫如同湿漉漉的蝉翼一般, 缓慢张开:“中邪?”
茭白点头,你人都重生了, 中邪这事儿也不难接受吧。
“这点我三哥知道。”茭白唉声叹气,“我经常不定时的中邪,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半真半假地举了两例:“我三哥叫我去庙里烧香,我去了,还求了平安符,这点我哥可以作证,他和我一道去的,下山的时候平安符绳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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