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庄主被她的话弄得一懵, 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无妨，戚姑娘请自便。”

他年纪不大，但待人接物非常有分寸, 还给衡玉卖了个好：“那些闲杂人等若是惊扰了姑娘, 姑娘只管处理, 赤虹山庄虽然出了事，但几个收拾血迹的奴仆还是能寻出来的。”

“那我尽量处理得干脆些，不让血脏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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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来时, 院子里的江湖人士还没散去, 他们站在原地，看似是在交谈, 但都在用视线余光打量她，里而精光闪烁, 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思。

衡玉抱着已经擦拭干净的洗炼，慢慢走进人群。

众人下意识避退，让出一条路给她离开。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个容貌容貌清秀、唇角有痣的年轻男人高声道：“戚姑娘杀人诛仙的名声早已传遍江湖，不知戚姑娘可愿意让我们欣赏下洗炼剑的姿态？”

这句话他说得很温和，如果是没什么江湖经验的人，定然会被他的温和客套表象所迷惑, 忘了在江湖里随随便便看一个人的武器, 本身就意味着极大的挑衅和冒犯。

衡玉早就是千万年的狐狸了，她顿步, 侧头向他看去，从声音到神情都平静到了极点：“我的剑出鞘只为杀人, 你现在还要欣赏吗？”

明明没有一丝杀机泄露，但在场没有人觉得她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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