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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早些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垦,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当因为没有乘坐特别牌照的汽车,而被堵在马路上,被后面暴躁的山东大哥狂按喇叭的时候,朱富贵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了这首小诗。
这是诗人木心的一首小诗。
写得很美,很动人,令人心驰神往。
不过木心将节奏缓慢,近乎停滞的故乡小镇描写的这般美好,但他本人19岁背着行囊,一头扎进前往上海的火车,然后前往美国,期间再也没有回来,很诚实地用脚投了票。
当木心功成名就,五十年后再次回到家乡小镇的时候,他抱怨车水马龙,物是人非,抱怨食物变了口味,抱怨所有与他童年记忆变得不同了的人和事物。
最后他宣布,自己已经找不到故乡了,并留下一句话:“永别了,我不会再来。”
朱富贵依靠在低调的改装版长城风骏的副驾驶车窗上,看着街道两侧不断加高的楼房,居然也有了一些惆怅。
这座自己一手建造起来的城市,也已经从一座宁静、慢节奏的小镇,变成了一座忙忙碌碌的大都会了。
大汽车、大轮船、大铁路,正是这些的存在,至少让自己与朱莉常常见面。
哎,过去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却能娶十个八个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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