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怀王就下了山,连句话都没留下。阿碧也不指望他会良心发现道歉,只要他别再来惹自家主子,主子一醒,他们就走。可他天真了,落竹昏迷到晚上,就开始发热。阿碧一块一块的湿手巾帕子换着,落竹的额头还是越来越烫。他急得没了办法,冲出去叫人帮忙。可下午,怀王跟落竹的事情几乎片刻整个宅子就都知道了。下人们说是宅子里的人,实际上都是怀王从王府拨过来的,看人下菜碟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落竹跟怀王这么一闹,下人们自然也冷淡起来。态度好的,劝一声这么晚了,又是山上,从哪里找大夫,态度不好的,直接甩手走人只当没见过你。
阿碧求了一圈,到最后,给人跪下了,才好不容易有一个,答应到山下村里看看有没有大夫。阿碧千恩万谢,只差没磕头。刚站起身,那人却摊开手掌。阿碧立马明白过来,冲到屋子里取了两锭银子,交到那人手上,那人才满意走了。
屋里,落竹已经烧得意识模糊,嘴唇干裂起皮,开始说胡话了。
阿碧把他衣服解了,用凉手巾帕子给他擦身。身后那处略微有些开裂,却不严重,阿碧随身带了药膏,给他抹上了。他不住叫着落竹的名字,生怕他就像故事里那些人,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他这般一刻不歇地照看了落竹一夜,到天大亮,去山下找大夫那人才把大夫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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